下飞机后,她强撑着身体去取了行李,走出来后便开始向四周张望,意图看到乔西越的身影。
感冒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可令池茉绥更难受的,是无法使用手机。
她拖着箱子去到出租车候车点,上车后就开始睡觉。等到了家,她又把整个包给搜刮了一遍,终于从里面找出足够的现金付车费。
“你们年轻人现在不是都不用现金了吗我们上了年纪的人都不太用了。”司机接过零碎的一沓现金,一边点着张数一边道。
“是,我本来也不用了,”池茉绥声音沙哑,她清了清喉咙,继续道,“这不是手机坏了吗我也没办法,没来得及去修,得赶飞机。”
“原来是这样啊,”司机点了点头,随后笑着对她说,“点好了,正好啊,您下车注意安全。”
“谢谢。”池茉绥道谢后下了车,又从后备箱里拎出自己的箱子。
奈何祸不单行。当她走电梯口,看到墙上的“电梯维修”告示时,只觉得整个人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人抽走,连站都站不直了。
五层楼的楼梯,她拎着箱子一步一步缓缓挪了上去。用指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只庆幸自己家的门锁不是钥匙或者房卡。否则,以今天她这种运气,恐怕忘带是难免的了。
屋内一片漆黑。池茉绥把箱子扔在一旁,又把脚上的鞋甩了,跌跌撞撞地走进主卧浴室,把脏衣服卷成一团扔进框里,随后将水温调到最热,站在花洒下冲了起来。
滚烫的水从花洒中洒下,烫得她一个激灵。池茉绥手撑墙壁站着,让热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随后又随意地用洗发水洗了下头发,也没再涂护发素,就这样走出了浴室。
强撑着穿上睡衣,她将头发用干净毛巾包好,整个人扑在了床上。不用褪黑素的帮忙,她直接就陷入深度睡眠,连楼上邻居装修都没能吵醒她。
乔西越进家门时,率先看到的就是横躺在门口的箱子和鞋子。他蹙眉把它们摆整齐,这才换上拖鞋走进亮着灯的主卧。
一进屋,便看见池茉绥面色通红地趴在床上,脑袋上还裹着毛巾。乔西越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脸颊,随后摇着她的肩膀把她叫醒“别睡,起来,我先给你拿药,然后帮你把头发吹干。”
池茉绥眼睛睁开一条缝,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糊涂,连看人都带着重影。不过,乔西越这个恶毒男人的声音,就算是做了声音处理她也听得出来,索性便将眼睛再次闭上,不去看他。
“绥绥,张嘴,量体温。”乔大夫拎着家里的医药箱进来,试图掰开池茉绥的嘴。
池茉绥只感觉喉咙疼得快冒烟儿了,她烦躁地推了一把乔西越“你能不能滚远点儿”
乔西越的手一顿,随即拿出对待患者的耐心,仍然劝道“快,听话。你发烧了,严重的话要去医院。”
池茉绥只觉得所有委屈在一瞬间涌上心头,她一把推开乔西越的手,翻了个身,用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去什么医院要你们医生有什么用还有,我没发烧。我要是发烧了,刚才入关就过不了检疫了。”
乔西越把医药箱放在旁边,伸手用力把人给转过来,沉声道“刚才没烧,现在烧起来了。张嘴”
池茉绥刚想伸手推开,外科医生灵巧的手却越过她的胳膊,把温度计放在了她的腋下,随后再把她的胳膊推回去放好。
“乔西越,你放开我你凭什么强迫我看病”池茉绥开始在床上挣扎。
“闭嘴,”乔西越抬腿坐在了她的腿上,又用手按住了她的两只胳膊,“你要是不想汞中毒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