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是,那我先去给他们回话,先谈着。”经理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
艺人部经理出去后,池茉绥马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将上面的窗户稍稍推开了一点。
张紫莹回国了
她将额头顶在窗户上,向下看着广场内的场景。
所以她那天看到的那位穿着玫粉连衣裙的人她没有眼花。
想了想,她转身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范小洁的号码。
“喂,池总,您有什么事儿”
“小洁,帮我把明天下午的日程清出来,我要去庙里拜一拜。”池茉绥道。
对面的范小洁似乎有些迟疑“您您说要干什么”
池茉绥揉了揉眉心,轻声道“你别管了,帮我挪出来就是了。”
“好的。”范小洁应了下来。
晚上回到家后,池茉绥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下找出了自己存放许久的薄荷烟,又翻出了打火机。
火苗点着了口中的香烟,池茉绥看着眼前在打火机上跳着舞的火焰,突然就有些不忍心关上打火机盖。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正在失控,就像一辆在山路上疾驰的车子,即便紧急制动,也只会把自己甩出山崖,摔得粉身碎骨。
池茉绥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随后缓缓吐出。烟雾缭绕间,对面的盾牌鱼仿佛是某种神奇的部落图腾,等着人们前去祭拜。
一时之间,她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了。那个娴雅文静的大家闺秀真的不是她吗那个反叛、黑暗、阴晴不定的人又真的是她吗又或许,她根本谁都不是,她只是个普通的、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和欲望的人罢了。即便她加以掩饰,却仍然掩饰不住。
她想不通,也不想思考这些奇奇怪怪的人生哲理问题。她不擅长思考,尤其是对这些东西。她这辈子学得最好的东西就是数学,兴许要归功于她那位数学家母亲的遗传基因,也兴许,是因为数学的逻辑对她来讲很简单。
她喜欢这种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东西。对于她来说,数学是美丽的、纯粹的、说一不二的。
香烟逐渐被点完,火星烧到她指缝的那一刻,她猛地震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将烟丢进烟灰缸里碾灭。
尚未完全散尽的烟雾中,女人精美的脸庞若隐若现,光洁的额头上铺着几丝碎发。她缓缓抬手,白皙的手指被烫得有些发红,过会儿兴许会起泡。
她忍不住想,要是她把乔医生的手烫成了这样,那他一定会气到忍不住想杀了她。
她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等待。窗外的阳光一点点散尽,月亮一点点攀上枝头。等到乔医生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你回来了”她看着门口的一团黑影道。
乔西越伸手开了客厅的灯。室内陡然亮起来,逼得池茉绥忍不住闭了下眼睛。
“乔西越,”适应光亮后,池茉绥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微笑着道,“快,说你爱我。”
乔西越静静地看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池茉绥却执拗地站在他面前,微笑着等待着他的回复。
“绥绥,不早了,赶紧睡觉吧。”他放下手中的包,转身想要进卧室。
池茉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回来,再次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说你爱我,说完我们就去睡觉。”
“池茉绥。”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