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被口水呛住,道“先生莫要说笑,展某只是在想,要如何把这些带上去,还不会破坏线索。”声音在井壁上撞击,听起来倒是有些怪异。
公孙张张嘴,也犯了难。这井不知道在这里封了多少年,实在是不好下手。想着要不要先让展昭上来,就这么悬在那里相面实在不怎么好。还没待张口,却听不远处官道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然后马蹄声渐进,紧跟着又传来一声吆喝,声音略有一丝沙哑却是极其的熟悉“呦这不是公孙神医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公孙闻声扭头去看,待他定睛看清楚那骑着一匹黝黑骏马飞驰的人后,嘴巴几乎咧到了耳朵根,挥着手高声吆喝,道“这不是韩二爷韩二爷来得及时,学生有要事相托”
韩彰微微挑眉,不知道公孙蹦高的究竟要帮什么忙。当即引马过去,绕过人群,在井边下马,朝着公孙策抱拳拱手,笑着道“公孙先生不知有何事困扰某人定然倾力相助,公孙先生但讲无妨。”
公孙立刻眉开眼笑,只是还没开口便听井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展昭以井沿借力腾空而起,稳当的落在公孙身侧。末了拍打拍打衣袖,转身朝着韩彰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来,道“韩二哥怎的来了五弟呢怎的没来。”语罢伸着脖子张望,好像看着就能把白玉堂看过来似得。
韩彰似乎早已猜到他必然会问白玉堂为何不在,他这厢话音刚落,便张口回答,道“五弟与四弟一路,大概过些日子才会来,展兄弟不要急么。”顿了一下,又不怀好意的加了一句“五弟这会儿也急呢,要不是四弟那边有事情找他帮忙,恐怕前几天就来了,也省的展兄弟挂念。”
展昭愣愣的看他面带不解,半晌恍然大悟般,道“确实是一直想着五弟呢,冲霄楼后五弟重伤是展某的错,这几个月本应前去照料却脱不开身,等五弟来了开封城,展某定然登门赔罪。”语罢满脸歉疚,只是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已经被韩彰抢先,道“哎呀,公孙先生,你还没说要在下帮什么忙呢。”心中却在嘀咕“这怎么过去一年了,展小猫还是这脾气,脑子还不灵光,他刚才那话可绝对不是这意思,只是小五的路怕是难走喽,不过刚好也有戏看。”
公孙也是了解展昭性格,认死理,爱钻牛角尖。冲霄楼铜网阵,白玉堂负伤险些丧命,这些在展昭的眼里全都成了自己的责任。韩彰与开封府众人相识也有四年,也是知道展昭性格才会出言打断。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叹气,要说能让展昭放下这个坎也不是没有办法。而这些办法里又治标又治本却只有一个。那便是让白玉堂赶紧从陷空岛赶过来,与一年前一般的继续在展昭身边时时刻刻的黏糊,死皮赖脸的占便宜便可。
三人一时沉默倒是尴尬,公孙赶紧指着那井道“韩二爷不妨先看看那口井。”
韩彰奇怪,扒着井沿接着火把的光往里瞧,龇牙咧嘴的唆着牙花子,道“这里面的是怎么回事”
公孙道“昨儿夜里大雨,这城隍庙塌了反倒露出这口井来。”
韩彰瞪着眼看他,道“你想让我挖地,把里面东西给你取出来”
公孙策赔笑作揖,却是满脸狐狸像,道“麻烦韩二爷了。”
韩彰张张嘴半晌无言,末了只得除了外袍交给一旁衙役,回身撸胳膊挽袖子的从马鞍旁边的布兜子掏出一副护手戴上。公孙没见过他使这个遁地之术,赶忙凑过去瞧他的护手是什么模样。
却见韩彰摆摆手,道“都让开,都让开,给爷让路。”说罢走到井边去,俯身一会儿敲敲井沿,一会儿再摸摸地面。半晌重新站起身子,道“再让一让,给我一刻钟时间。”转身朝着井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