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见他故意装住严肃,自己也站直了身子,一脸讨好“不劳展大人费心,白某人定是每时每刻,无论何地的跟紧的,不如展大人把绳子绑在你我身上,咱便不分开了。”语罢却是突然想到了几年前那狸猫换太子案子时,江宁婆婆用那捆龙索将二人绑在一起数日。
当时两人都是死倔,一个要往东,另一个就要往西,闹腾的开封府、陷空岛都不得安宁。被逼无奈的一起吃饭睡觉,便是互相掀桌子砸凳子,晚上便抢被子扔枕头。白玉堂想到此处瞥了展昭一眼,不禁咂咂嘴。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啊,硬是赌气,憋着两天没沐浴更衣,大好的机会就那么错过了。
展昭见他站在身后发呆,奇怪的用手肘拱了下他的肚子,问道“五弟,想什么呢”
白玉堂捏着下颌瞧他,道“三年前你还还我白五呢,这会儿怎么一口一个五弟,叫得这么顺口。”
展昭瞧了眼天上月亮,似乎觉着这会儿去林府还不是时候,抱着手臂继续和白玉堂拌嘴,道“展某人虚长你一岁,喊你声五弟也是天经地义,更何况你我二人早已亲如兄弟,相引为知己,唤你五弟总比白五要亲近许多不是”话间不知有意无意,着重了亲如兄弟四个字,还故意瞥了白玉堂几眼。
果然白玉堂蹙紧了眉头,仔细推敲起这四个字来。半晌不语,只顾着拉着他一路往前走,也不知在走哪个方向。
过了约么有半个时辰,月亮又移了位置。林府中人似乎以前睡下,只下人房那里还能亮着几盏灯。
展昭白日里大概记了贺氏那院子的位置,这会儿转了几圈也算能找准方位。贺氏吃斋念佛,为了清净,卧室与书房都是在一个单独的院子里,远离主卧与林氏兄弟二人的院子。
贺氏卧室是落了锁的,书房窗子倒是可以轻易推开。展昭翻身进入屋内,差点踢到窗边小桌上的一盏灯,眼疾手快将它扶正,然后躲到一旁让白玉堂也进来。
月光顺着窗子照亮了大半个屋子,倒是替二人省了如何想办法照亮的麻烦。
整个书房很简洁,除了纱帘后一个书架,窗边一张桌子,书架前一张书案,一本椅子外便不见再有其他摆设。两人将屋子仔细翻找一遍,却发现屋子干净的好像没人用过,倒是桌子上砚台里有墨汁干涸的痕迹,能瞧出这屋子不是荒废的。
书案上书架挂了几支笔,却都是极粗的那种,若说画写什么倒是能用,写信未免太过夸张。又翻找了整个屋子,除了几支没用过的新笔,其他什么能写字的东西都找不到。
展昭攥着那一大把的笔愣了半天,突然问道“五弟,这笔可写的出那信上的字”
白玉堂显然也是一愣,转身拉上书架外的纱帘,道“去卧房瞧瞧。”
两人在贺氏院子里寻了许久,月亮几乎当头才又踩着月光离开。偌大的林府依旧静谧,丫鬟小厮也都睡下,经过下人房隐隐的还能听见那里的打鼾声。
开封府中包拯还在书房中,公孙端了宵夜过去,还未开口便听有人从屋顶翻身落入院中。然后书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展昭与白玉堂那一身夜行衣还没来得及换下便走了进来,显然是刚从林府回来。
白玉堂只朝着包拯与公孙微微行礼,便抱着手臂倚靠在一旁柱子上闭目小憩,等着展昭将今晚在林府贺氏处所见讲与包拯、公孙二人。
展昭捏了捏他的手,走到书案边将刚刚在贺氏书房瞧见的东西都与包拯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包拯闻言微微颔首,似乎展昭所说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抬眼瞧向白玉堂,再看看展昭的黑眼圈,不禁心疼这两个孩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