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弃似乎很无奈,道“这些本不该与外人说起,但如今镖箱不知下落,托镖之人也一问三不知,陈留的庄姓大户干脆十年前便不在了,在下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展昭沉吟片刻,提议“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展某随马兄再去一趟庄氏府上一探究竟。”
马鸣弃抱拳“如此,多谢展兄弟。”
二人一道回到开封府大门处,却瞧见白玉堂正站在那里负手而立。台阶下颜查散一脸无奈,被庞煜用手臂捆着双肩。而公孙站在阴影中,面色不善。
马鸣弃与展昭道别后离开,白玉堂方几步上前,牵了他手,道“你刚出门庞统便差人来信,说今日浮游阁花魁得了琴阁老板赠曲,特邀了他去赏曲。”
一旁庞煜插嘴“我大哥是粗人,哪里赏得什么曲子,只是浮游楼新来个厨子,据说鱼脍做得比月华楼还好,邀咱们一同去尝尝。”
公孙却是哼了一声,手指摸到腰间药袋,轻轻摩挲。
展昭装作不经意的从公孙身上收回目光,只觉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实在恐怖,若是今日有未秋水在场,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浮游阁在西街,与琴阁相邻。
浮游阁老板便是其中的花魁娘子,艺名秋蓉。容貌秀丽端庄娴静,舞姿倾城,琴艺更是一绝,便是未秋水和柳听宫也时常称赞。
此时刚过了一更,本朝将宵禁从一更改至三更,西街正热闹。
几人晃悠着过了汴河桥,展昭随意看向桥下水面。两岸灯火倒影其中,游船伴随丝竹声穿梭往来。仔细看过去,却是不见白日里少年登上的那一艘。
桥上有小童跑过,回头瞧着身后而忘了看前面的路,左脚绊右脚,脸径直朝着桥面拍去。
展昭见状干脆向右边挪了一步,矮身将那小童接入怀中。随后又有一妇人小跑着跟上来,虽然看起来身姿柔弱,身高却与白玉堂相差无几,约么六尺上下,在大宋女子中实在少见。
那妇人来到近前,对着展昭连连道谢,领着小童下桥去了。
待那母子下了桥,展昭又挨回白玉堂身边,不自在的搓了搓手,低声道“泽琰,我总觉得那孩子有些奇怪。”
白玉堂点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动作略显僵硬。”
展昭又道“摸起来也冷得厉害。”思索片刻,忽然问道“泽琰,你可还记得鬼市遇到的那卖柳家傀儡线的人”
白玉堂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那小童是傀儡”
展昭蹙眉“不是说傀儡术早因百年前柳家败落而失传况且若无柳家心法,又如何驱使傀儡”语罢也来不及与庞煜等人打声招呼,足上运起内力,朝着下了桥的母子追去。
白展二人均轻功了得,尤其展昭的“扶摇步”可以说是江湖上再无敌手。可等他们追下桥去,热闹的街市上早没了那对儿母子的身影。
“这不是二位恩公”路旁茶摊上有熟悉声音传来“可是往浮游阁听曲子去”
展昭回身看去,角落里那山阳捡回来的书生祁生白正端坐方桌旁,面前摆了一只茶壶。几步上前询问“原来是祁兄,不知刚才可有见到一对儿母子那母亲身高约有六尺。”
祁生白表情惊讶“难不成是外邦人并未瞧见。”
展昭也懒得解释,只是见他唇无血色面色苍白,多问一句“祁兄看起来身体有恙。”
祁生白捧起热茶,笑道“小可先天不足,前几日夜里读书又伤了风,无碍无碍。”
展昭点头,寒暄几句后与白玉堂又往西街走。那祁生白身上有股子熟悉味道,昨日在公孙身上也有闻见,想来是因为用了什么奇怪的汤药。
庞煜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