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抱着他胳膊故意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去,自己被他拽一步走半步,笑嘻嘻道“可是泽琰我累了。”
白玉堂哭笑不得“那咱们先休息,明日再散步不迟。”
展昭慢悠悠晃着脑袋“可是我还想散步。”
白玉堂伸手捏他鼻尖“那得想个好办法了。”
展昭笑得得意,想看他接下来会如何。
却不料白玉堂一手兜在他腿弯,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什么东西从他腰间滚落,轱辘着掉进了荷花池。二人并未在意,绕着荷花池慢慢走。白玉堂轻笑“如此,你休息,我散步。”
次日不过卯时一刻,与展昭约好往陈留庄宅查探的一行镖局马鸣弃,已经牵着马,候在开封府大门外。
府中小厮去内院通报,刚巧见展昭一边整理着常服腰带一边往公孙的院子去,后面跟着的白五爷心情似乎出奇的好。倒是一早便在后花园练强身健体功法的公孙,带着极明显的黑眼圈,面色不善。
昨日庞统以三更宵禁为名,留在他小院中歇息。刚消停了不过一刻钟,又非说偏房虫子多,扰得他不得安宁。
公孙对别的无所谓,唯独对寝具最挑剔,庞统满院子瞧了一圈,最后盯上了公孙精心布置的主卧。床铺够大,通风还好,没有蚊虫。
只是庞统睡得舒坦,公孙却不舒坦了。在外行军,劳神劳力,主帐内几乎常年燃着安神静心的香。这会儿深夜幽静,庞统身上暗暗的安神香味长了腿似的往公孙鼻子里钻。
公孙红了脸,转身面朝里侧又用夏薄被蒙住脸,可惜没用,那香味似乎更浓烈了。
结果就是第二日庞统神清气爽,睁开眼却见公孙一脸的哀怨。抬腿将他踹下了床塌,然后还想补上一脚。
庞统披着外袍出了小院,揉着摔疼的右臂,心情很是舒畅,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刚才公孙出脚时他借力滚下床,却不想摔在了脚踏上。若非如此,那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把他这军营里长大的人踢下去,搞不好还要崴了脚,要心疼的。
公孙听闻几人要去陈留县看一栋闹鬼的宅子,匆匆洗漱跟上,要一同去陈留县衙查看王八、王九尸身。奈何桥并不致命,他实在好奇这二人因何丧命。
待几人出开封府大门已经是卯时三刻,马鸣弃倚靠着不远处院墙,看着地面出神。听见角门处有马蹄声传来,方抬头看去。
城中人多,不好骑马,只得牵马前行。
公孙想着他们分成两路,白展二人和马鸣弃往鬼宅去,他径直到陈留县衙查看。
展昭蹙眉表示不妥,毕竟王八、王九死因不明,若是碰上当日那不知身份的少年,实在危险。话音未落,却是瞧见了不远处汴河边逃课与友人游玩的小侯爷。
公孙眼前一亮,牵着他那头庞统特意挑选的小矮马过去抓人。有庞煜在,往县衙去查探王氏兄弟尸身时,展昭也可放心了。
庞煜本与一众纨绔子弟饮酒作词,好不潇洒,却见公孙牵马过来。心中哀叹,他庞小侯爷以后是不能安心逃学了。只是这话万万不能说出去,否则少不得要被颜查散念半个时辰。
陈留县距离开封府不算远,众人马不停蹄,未到午时已经来到了城门外。
马鸣弃口中的庄宅并不在陈留县中,而是在其西行一里的小村内。展昭在城门外交代庞煜几句后,一行三人便往西边去了。
绕过官道是一片树林,出了林子可看见农家,庄宅建在最角落位置,朱墙高门很是显眼。
三人在庄宅门前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