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地亨前辈踏了五条船都没翻车,征君的智商大概踏那么二十几条也不是问题吧。
失算了,她应该去琴房唱歌的,然后在征君训练结束的时候再坐回来等他
琉璃揪着身上的外套开始伤春悲秋,她衡量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和篮球馆的距离,确定在露天的情况下发出点声音来也没问题克制一下音量就好了,于是她张开嘴,唱了一首最近在练习的歌
“caro io ben,cre di i an我亲爱的,请你相信
“sen za di te,n guis ce i r,如没有bai你,我心中忧郁”
忘词了。
非常尴尬,她学声乐的前几年里基本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因为小时候的基础练习不是没有词就是很简单,或者干脆是她喜欢的歌,基本不存在忘记的可能性。
但自从上了瓦内莎老师的大师课,她就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漏斗,每天都在学习新的歌词,然后每天都从另一只耳朵漏出去一大串歌词。
不过没关系,装饰音是万能的,当你记不得歌词的时候,吟唱一段“aaa”能解决所有问题,记得不要在老师面前这样做就好,因为容易被骂到怀疑人生。
“
“caro io ben,cre di i a n我亲爱的,请你相信,
“sen za di te,n guis ce i r如没有你,我心中忧郁”
她唱得非常投入,直到一条黑色的身影挡住了阳光。
那个时候歌曲刚好告一段落,她睁开眼,看到瘦而挺拔的黑发少年,穿着洛山的校服,背着小提琴,抄兜站在五步开外,皱眉看着她。
“秋染琉璃音”
“是”
这是谁
千秋真一的心情非常糟糕。
今天也是恐机又恐水的一天,不能飞到巴黎去和维也拉老师学习指挥,也不能飞到欧洲去参与国际赛事,还要被迫和赤司征十郎这种人打交道,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像是北极的永夜一样看不到光亮。
更糟糕的是他听说三年级学小提琴的松冈毕业以后要去维也纳深造。
“万一可能的话想当个指挥啊哈哈”这是他的原话。
深造个呸。
松冈那家伙,都十五岁了还拉不好柴可夫斯基的d小协都不用说拉威尔的茨冈,他拉巴赫的回旋曲都会呲音,这样的人去维也纳学习有什么用,到哪都拯救不了他的懒
为什么这样的人都能出国,千秋真一造了什么孽才会被迫留在日本这种地方蹉跎人生
还有赤司征十郎,他那是什么态度,他可是他的前辈啊,他的小提琴拉成那个样子本少爷都没嘲笑过他,在面对前辈的时候不知道态度好一点吗
那种“我说的都对你一定会照做的”的混蛋样子真是让人脑血栓突发,他十二岁的时候有这么欠揍吗
看谁都生气,看什么都不顺,结束了练习的千秋真一像一阵风一样愤怒地路过篮球馆准备回家。
然后他倒了回去。
并不是他忽然精神失常想去看赤司征十郎打球,他只是听到了歌声。
纯净的歌声。
像是漂浮在威尼斯碧波上的,浪漫的光。
这所学校里,这片庸俗的土地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学生吗
难以置信。
“”
她可能不太记得歌词。
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