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瑞是小太监,不如禄海这个领头太监面熟,出去办事也便宜,没有人认得。
双瑞自然无不应“主子放心,奴才肯定办的妥当,决不叫人认出来。”
吩咐完这些事,简宿涵心里才有了几分把握般,悬了一夜的心总算落下些许,她见外间雪停了,不知想起什么,对知夏道“好些日子没出去了,走吧,咱们去凌水阁转转。”
这后宫中,得宠时的境况各有不同,失了宠却都是一个模样,加上父亲被贬了官,众人的奚落嘲讽,足以把云婉仪本就不甚平稳的情绪愈发压迫得愈发溃散。
简宿涵今日就是来找茬的,她见院中草木萧条,屋子里更是连炭火都不足,又冷又寂,用帕子掩了鼻,慢悠悠的笑开“这炭火怎的如此呛人,闻久了可是对身子不好。”
云婉仪禁足此处,只兀自坐在榻边盯着一处看,不行礼也不言语,倒把白露急的冷汗涔涔,有些胆颤的奉了一杯茶道“月婕妤恕罪,我们主子大病一场,便便有些糊涂了”
简宿涵接过茶,淡淡出声“你们都退到外间去,不许旁人进来。”
白露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云婉仪,然后者却没有任何情绪,她跪地求情,快哭了的模样,大抵是以为简宿涵要收拾云婉仪“求月婕妤宽宥”
简宿涵说“出去,同样的话别叫我说第二遍。”
知夏素春见状,直接把白露拉了出去,顺带着掩上了屋门,简宿涵笑了笑,从座位上起身,仍端着那杯茶,但见她走到炭盆旁,手一倾,茶水便顺着浇下,炭盆发出刺啦的响声与白烟,屋子里最后一点温度也灭了。
云婉仪终于动了动,抬眼冷冷看着她,一字不说。
简宿涵将茶盏随手扔到桌子上,充分展示了小人得势四字是如何写的“瞧瞧,你如今寒酸成什么模样了,改日死在这里只怕也没人知道呢。”
云婉仪扶着窗沿起身,却因着身子虚,晃了两下才站稳,她发髻微散,一缕头发落在脸侧,无柔婉之风情,只让人觉得可怜,声音沙哑的笑道“你虽得宠,想杀我却也没那么容易,真以为后宫是你的一言堂了”
简宿涵闻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乐不可支,模样娇美可人,落在云婉仪眼中便是面目可憎。
简宿涵走到她跟前,拂袖时直接将书桌上的纸笔书籍挥了满地,然后攥着她的下巴道“想杀你还不容易,你信不信,我今日纵在这里掐死了你,陛下知道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她直视着云婉仪的双眼,试图从里面窥出些许情绪,然后用一种极其傲慢且得意的语气,一字一句道“我九死一生救了皇上的命,不过杀一个不得宠的妃子,你以为他会为了你冷落我么”
“呵”
云婉仪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贴近简宿涵耳畔冷冷道“是你救的吗我还以为你是被人推出去的呢”
简宿涵闻言心中波澜起伏,面上却不显,顺着她的话道“我原想留你一命,看来,你是非死不可了,竟真是你推的我。”
云婉仪被她钳制住下巴,被迫抬起头,闻言低笑出声,带着种解气的痛快“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推你的不是我,可我却看见了是谁推的你,一条命罢了,你要便拿去。”
简宿涵神情冰冷,云婉仪便以为踩到了她的痛处,一把甩开她的手,笑的前仰后合,状若疯癫“你想知道是谁推的你吗可我不说,我偏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去吧。”
简宿涵用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