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私设,解释权归我
背景太宰叛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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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仅过去几天,尔今仍属料峭春寒。雨簌簌,雾朦朦;缥缈着,倾荡着,在整个横滨之中。
偌大窗台将一方雨色隔绝,声音轻淡了,视觉模糊了,镜面还净泛着有清冷水光,珠珠流落,连连滚缀。这室内暗得紧,也静得足,仿佛无人般。
目光逡巡一番,再到细细定睛之下,倒也不难在沙发前看到个人。那个人浑身暗色,若不是有那明艳橘发,恐是难如此轻易看到,毕竟,这人就好似要将自己完全融入到这夜当中。他很安静,安静得恍若了然无生气。
中原中也不想行动,即使意识尚在,而且清明。他双手攀着沙发上的一角,宛如没骨头似软瘫倒在冰凉的地板上,脚边有倒地的红酒瓶子,瓶子口还缓缓滴答出妖冶艳红的水珠子,滴滴接汇,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水洼。
高脚杯碎了,它变成一块块不完整的碎片,飞溅得满地都是。
外边没有月色,则唯一却微弱的光线,还是从微敞的门缝投落进来的。
玻璃渣子在反着千转的光。
尾崎红叶将手从门把上松开,自己秀眉蹙着却未能舒展开。她以莲步走到中原中也面前,站定下来,则后者动了动脸,撩开眼皮即抬眸而看,纤长睫羽轻轻颤起,略显得迟钝。
尾绮红叶微拎起裙面而蹲下身,与他对视。
还是那般动人的眼瞳啊,染带着的是微醺的蓝。与素日所感不同,此时这双眸子被蒙了淡薄的水雾,宛若一帘浸在水中的月色;不过倒也可以说是有种薄暮淡霭的颜色吧,就像一幅意蕴绵长的水墨画般。
不论何种,都照样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深陷在其中。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啊
他的眼里,没有光。
“可怜的孩子,你是在想他为什么会离开吗”尾绮红叶将他面前的乱发给轻轻撩到而后,目光柔和,连话声都放轻了不少。
中原中也微微垂低了眼睑,没先答话。他微微坐正身子,两手因长时间的这般放置早已酸累不已,可是这点痛楚,完全不如其他部位的清晰。
中原中也轻吸了一口凉气,面色几近难忍。脖子上的痛意从他苏醒到动身的那一刻起,就如浪般翻涌而来,不断地开始侵袭他身上的每一寸意识,其实也在残忍的告诉他太宰治已经离开港口ifia的事实。
尾绮红叶目光游弋,停留在他那血痕累累的脖子上,面上忽地露出一丝惊诧神情。
“这里有他名字的刺青。”中原中也与她视线相对,口吻冷静地解释道。
他抬起手,指腹连带着指缝里还残余有血迹,可他像是不知道般,无所谓地便弯指将那choker给拉了下来,露出的不仅是更深更凌乱的抓伤,还有一排潭青色的罗马字。
“很痛吧。”尾绮红叶眼底一热,心里没由来的泛起一阵酸楚。她举起手探向中原中也的脖颈,顺着抓痕游弋,指尖与肌肤尚且保持有微妙距离,恐是怕会弄疼他。
闻言,中原中也倒唇角一勾,有些嘲讽。痛吗其实是痛的吧,脖颈在灼烧,又刺又辣,似乎还有蝼蚁在啃咬着伤口,随后又一点一点的吸食着你的血,而你只要稍微牵扯一番,就是深入骨髓般的战栗酥麻,最后引得浑身难受不忍。
可是身体上的痛又哪赶得上心里上的中原中也漠然地将双眼阖起。他倒也是天真,一直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以为自己足够成为太宰治留下的理由,结果到头来,还不是连人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
雨声淅淅沥沥,泠然且悠扬,尾绮红叶将这清瘦的少年轻轻揽入到自己的怀中,也不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