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间,中原中也又说着,“我不管你什么想法,现在我没工夫应付你,你要是识趣点就赶紧给我离开。”
声音逐渐远了,模糊了,没多久,就响起了门被关上的声音。
中原中也回房了。
太宰治本来想给美人一个惊喜来着,结果美人压根不感兴趣,还对他下了逐客令。
他站在原地,扫视了一眼周圈,心想难道中也不关心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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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中原中也洗完舒服的热水澡后,他随便换了个睡衣就走了出来,想知道太宰治还在不在这里。但门把一转,他又觉得有些可笑。在又怎么样不在又怎么样他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但意料之内,客厅没有任何人,中原中也轻咬起下唇,察觉自己隐带期待的心情已变得失落起来。
他缓步走到沙发那边,是想找个空位坐下来的,但哪里都是该死的深红蔷薇,这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中原中也恍似不悦地嘁了一声,嘴上斥道,“真是会给人添麻烦的混蛋”
话虽如此,可他面色神情不变,语气也稍稍温柔,毫不严厉。与此说是斥责,倒不如说是心软嘴硬,莫名几分纵容包含。
他将沙发上的蔷薇给拨开,但忽略了此花花茎带刺,于是稍不留心,他的手就被刺出血珠。中原中也“嘶”的一声收回了手,再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液时,眉角不禁蹙了起来。
果然太宰治不会这么好意,送来的花连刺人都这么疼。
中原中也将自己被刺伤的手指放到嘴里轻吮,隐约有点脾气,他看着面前这一大片艳花,有些犯了难。
外面雨声低连,如泣如诉。窗户口被开了一个缝,灌进来的冷风不停吹鼓着香草色的帘子,发出声响略有些噪耳。中原中也侧过视线,望着被雨浸湿的玻璃窗面,缓缓意识到一个问题太宰这家伙有没有带伞
不过想到这人对死亡的追求,中原中也随即也打消了去关心他的念头。
这人的身子骨应该还没弱不禁风到淋一场雨就卧床不起的地步,顶多也就发烧感冒难受他那么几天。
这样想罢,他心里也毫无负担了。
面前的蔷薇花没办法挪动,中原中也便转移了地方,但刚走出去没几步,他忽然看到一瓶很眼熟的葡萄酒正规矩地摆好在桌面下,瓶子还压着一张如血般火红的卡片。
中原中也挑起眉梢,走了过去。发现这瓶葡萄酒是太宰治十八岁叛逃港黑时,他自己开的那一瓶柏图斯。
这是什么意思
中原中也神色收敛,手指夹起那张火红色的卡片,展开。
只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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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断断续续下了两周久,天气转凉,多生萧瑟。
那瓶柏图斯,中原中也还没打开,他尚且不确定太宰治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为什么突然示好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为什么做出这么多反常的事情
中原中也脑子乱糟糟的,想了很多都没想清楚。而且他每天都会收到一支深红色的蔷薇花,起初看到还会转手送给红叶大姐,后来收的次数多了,大家见怪莫怪的同时,中原中也送的也累。
况且,那时红叶大姐还捻着这朵花,似有调侃的来了这一句
“中也,你知道这深红色蔷薇的花语是什么吗”
中原中也迟钝了一下,他开始思考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搜刮完脑子的记忆,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他诚然摇头,以为红叶大姐会告诉他,但她却拒绝了,并说要他自己去找寻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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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中原中也窝在被收拾干净的沙发上,开了那瓶,太宰治送来的柏图斯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