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地宫的地形图送给太子,当作谢礼。”
谯氏一听,更是双目圆睁,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压着声道“小祖宗哦,这话可不能再说了,那东西是你将来安身立命的根本,重振姚家,也全指望它了。”
姚缨眉眼黯淡“五哥都已经不在了,八哥那脾性,又哪里扛得起来。”
更不提姚缨自己,如今禁在皇城内,前有狼后有虎,能保命就已不错,根本无暇他顾。
“总有法子的,当务之急是养病,养好了身子,这后头的日子才会顺。”谯氏只能这样宽慰姚缨,尽管她心里也没底。
周祐是在姚缨醒后第二日过来的。
谯氏见到太子,恭恭敬敬行礼,见他一点都不避讳地往里屋去,谯氏才要出声,就被身后的容慧拉住“主子们的事,我们做下人的看着就好,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宽,就不好看了。”
“殿下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为了把你从皇后宫里弄出来,没少费工夫,不说感恩,可你也不能扯你家姑娘后腿。”
太子跟前能人多,巧言善辩,谯氏住进来才几日,就已经感受深刻。
姚缨这时已经能坐起,软软靠在床头。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编成一根粗粗的麻花辫搭在胸前,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瞧着气色好了不少,两颊透着浅浅的粉晕,就是瘦了,本就没几两肉,这一病,下巴尖了,脸也更显小了。
周祐立在床边,一语不发,就这样静静欣赏着美人,似乎在权衡,他这次出手,到底值不值得。
太子即便一句话都不说,只这么站着,周身气场也令人无法忽视,姚缨想着该如何展开话题,想来想去,竟问出这么一句“那三尾鱼可还在阿稚辛辛苦苦抓来的,殿下可不能吃独食。”
这女子,可爱,又不可爱,该表现的时候,又偏偏煞风景。
周祐掸了掸衣袍下摆,坐到了床沿,看着她要笑不笑“那鱼可没你命硬,烧了几日,还能这样生龙活虎。”
哪有这样形容姑娘家的,活该太子殿下娶不上媳妇。
姚缨保持微笑“殿下帮了阿稚大忙,阿稚不以为报,只能”
“别说以身相许之类的鬼话,从你踏进这咸安宫的第一天,便已经是孤的人了。”
“”
姚缨告诉自己不气,大病初愈,要保持心情愉快。
“殿下”
姚缨软软的唤,声音里依然带点哑,少了往常的甜脆,不过听到男人耳中,倒是多了一丝撩人的意味。
周祐看着她,不回应,也没有动作。
姚缨主动靠向他,凑到他跟前,清冽的药味,混着女子身上的甜香味,扑入鼻尖,杂糅的味道,他不排斥。
她吻上了他侧脸,毫不吝啬地夸“殿下真好阿稚最欢喜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