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凯迪,她是另一种颜色,让人相信美好的东西可以永存,让人暂时忘了疼。
这会儿,凯迪正在一张牛皮纸上画砖墙的纹路,她要用纸卷成一个圆柱的筒体来表示模型上的瞭望塔。画好以后,她伸手把刀片摸了过来,用另一只手的几根手指紧紧压住钢尺,比着多余的部分很快地划了下去。
啧,这块刀片又钝了。她望着切坏的牛皮纸,把刀丢在一边。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叩门的声响。
凯迪走过去打开门,惊讶地长大了眼睛,“小桑丘”
小仆人桑丘仰起脸,灿烂一笑,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
“先进来吧,进来再说”凯迪说道,“什么你说埃瑞来了现在就在镇上”
凯迪转身回到房间,一面从衣架上取下外套和斗篷,一面说,“怎么来都不提前说一声。”
她跟着桑丘走出了房间,穿过走廊,钻进马车里。
大约十几分钟,他们便到达了镇上的一家宾馆。
凯迪满腹狐疑地跟着桑丘穿过大堂,走向宾馆的会客厅。虽然斯托海斯距离埃瑞的府邸不算遥远,但直觉告诉凯迪,埃瑞来到此处一定不是为了观光。
果然刚一打开门,凯迪就看见了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
身着常服的埃瑞少见的低调,他俯下身看着一位棕色头发的男孩。他们的脸离得很近,似乎只有摇摇欲坠的五厘米。
这时,埃瑞将手放在了男孩的耳边,捧起他的脸,深深地望向男孩的眼睛,像是想要寻找什么求而不得的东西。
“埃瑞,你在做什么”凯迪站在门口,觉得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对,发自内心地问道。
突然,她被人从后狠狠推了一把,“呃。”她一个踉跄差点磕到高窗突出的阳台上。
“艾伦,你有没有事”
“艾伦,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艾伦”
桑丘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去拽住了气势汹汹闯进来的女孩。那女孩被人一扯颇没好气地转过脸,眉眼一凌。桑丘被这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孩一瞪,居然害怕地松开了手。
凯迪看见三笠,三笠也注意到凯迪,她们两同时愣住了。
虽然凯迪卷了头发,但是她明显东洋人特征的脸庞还是让三笠止住脚步,认真看向了她,停了两秒,三笠冷冷说道,“抱歉。”然后用方才那毫不客气地语气问道,“你们要对艾伦做什么”
凯迪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凭着对埃瑞的信任,她脱口而出道,“不做什么。我们没打算对他做什么。”
这女孩虽然军队里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酷女孩很多,但如此英气逼人的着实少见。最重要的是她黑色的直发,和那张脸,凯迪不由皱起眉。
大概她们两现在的气场都不太友好,桑丘又完全不知所措,埃瑞不得不放开艾伦,对身旁的家仆说了些话,又转回来对艾伦说,“艾伦,谢谢你,你可以走了。我想我是搞错了,很抱歉打扰到你。”
“不,没有帮到您。我看到您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苏醒也没有任何您诉说的记忆,一丁点都想不起来。”艾伦抬起头对埃瑞说。
这时,三笠开始走向埃瑞,依然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想对艾伦做什么”
艾伦有些垂头丧气地扶住额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请他来的这个男人身份高贵。况且埃瑞对他非常客气,他也愿意帮助埃瑞。倒不是说三笠看不出对方是位大人物,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令人无奈。
凯迪看着一脸无奈的棕发男孩,他的样子约莫十二三岁,与那女孩一样都身着训练兵的制服。这时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