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苒转头,当看到了终于露面的霍时衍,嗓子突然痒了一下,眼睛终于有些发酸,双脚也有点虚浮。
他俯身过来将她死死地抱住,回头看向其他人的一霎,面对她的那几分温柔瞬间消失殆尽,语气与神态都有一种异常的平静,却有没有任何温度。
就像一片寂静深沉的巨海,在暴风雨前,蛰伏着骇人的恐怖。
“立刻报警,把人带走。”
霍时衍回头检查她的身上“你怎么样”
“我没大碍,就是脚”
男人的胳膊抄过她的双腿,将穿着一身厚衣服的女人轻松地拦腰抱起,“我们先去医院做检查。”
宋辰苒看见他的神情不对,说“这样太麻烦,去附近小镇的医院还得有一会儿呢,我就扭了一下,不是什么大问题。”
霍时衍却一语不发,继续抱着她往前走。
宋辰苒看她情绪不对,连忙就说“霍时衍,你听到我说话吗我没事的。”
她反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凑得他更近一点说话,试图引起他的注意“我很累了,还有点冷,一会儿警察来了肯定还得折腾”
霍时衍反应过来,神色稍缓,低低地应她“那我叫这边的医务先过来看看。”
宋辰苒说的没错,袁祉祯要先移交当地警方进行调查,她也得去警局做笔录。
这男人涉嫌故意杀人,肯定要被刑事拘留。
“我还真是佩服这个袁祉祯,胆大心细,没想到还敢杀到这里来了。”
就这么短短的几天之内,他必须不动声色地查到他们的行踪,追到澳大利亚,还得买通这里的关系,提前调查好地形。
根据宋辰苒的推测,他事先撤走了高级滑道的指示牌,又在一处隐秘的地方绑了钢丝。
宋辰苒中招的可能性很大。
可以说,完全是一瞬间的阳光救了她。
不然被钢丝割伤,又或者从高处滚落,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两人先回了一趟雪中山庄,霍时衍给太太泡了一杯宁心安神的草茶,让她喝一点好定定心。
他看着她被毯子裹着,分明就是小小的一只,心底不住地叹气,“袁祉祯就是天生的犯罪者,我们猜得没错。”
所以,当他发现被宋辰苒盯梢,又发现宋辰苒和罗哲屹走得近,拨出罗乾的这层关系,他就再也忍不了,只要心里有了一个犯罪的念头,就一定要致对方死地。
宋辰苒喝了大半杯茶下肚,从里到外都暖和不少。
方才,她在遇险的那一刻就已经如坠冰窖,在看到袁祉祯之后,几乎是维持着最后一丝冷静与他纠缠。
宋辰苒早就无数次告诉自己,越是害怕的时候,越是要冷静。
霍时衍请来了私人医生,替霍太太看一看她扭伤的脚踝。
幸好没有伤及骨头,但受伤之后她仍然强忍着痛楚挪动,导致那处肿起了老大一块,红红的像只小馒头,与嫩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需要好好养一阵才能化瘀消肿。
来不及多作休息,他们又被警方请去配合调查。
霍太太在警察局做笔录的时候,霍时衍就在外头等着。
他透过窗户,看到外头一片料峭的景色,有一只鸟儿,孤零零地飞到不远处的电线杆上站着。
霍时衍从口袋里摸出方才出门时候带上的一包烟,嘴里含着一根,掏出打火机,“擦”地一声打起来,他偏头去沾火光,很快,白色的烟笼着他的脸庞。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要一想到今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