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一个院子长大的,一起上学,一起玩耍,几十年过去,都变了样儿。
个个事业有成,三十而立。
平日忙得不见人影,难得逮着这个机会,捉弄打趣今天的主人公,热热闹闹地围成一团,神侃胡聊。
唯独谌衡,站在一旁抽烟,对这场宴会提不起半点儿兴趣,也压根没走进来的意思。
要不是今晚是温亦时的主场,他根本不会来,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体现着他的敷衍和冷淡。
要不是温家的主厅有一块是全透明的落地窗,他们也很可能会就此错过。
谌衡发现了她。
静悄悄一姑娘坐在角落的高台边上,趴在那儿,既无聊又羡慕地望着人群堆里正准备切蛋糕的那一块。
她根本不羡慕什么权贵,也不在乎金钱与地位,只觉得生日有人记住,有爸妈伴在身旁,是她一辈子都羡慕不来的事儿。
谌衡吸了一半的烟,直接掐灭,皱着眉走进来。
他是从另一个门进的,南舒看见他时,吓了一跳,随即像个小酒鬼一样盯着他。
因为某些事,谌衡极讨厌女人喝酒,别人他不管,但南舒他明确说过不许在他不在的时候喝。
这会儿闻到她身上清淡的酒香,迅速弥漫出一股不耐,却在瞧见她呆呆的笑脸时,又淡了一半,碰了碰她的鼻尖,问“谁带你来的”
她撅了撅嘴,“你不希望我来吗”
“我没说过。”
那意思就是别误解我。
“那你刚刚去哪儿了”
南舒有点委屈,被温亦欢用他的名义引过来,到了才发现,他距离宴会结束还剩半个小时才出现。
她感觉自己被骗了。
谌衡还没说话,倒有人过来抢了他的话茬。
是个女的,笑着挤眉问“呦,这是谁啊没见过啊,衡哥不介绍介绍”
南舒看了眼来人,成熟的女人,穿着棕色的长风衣,风衣下是一条尽显身材的抹胸裙,领口缀着一排小小的圆粒珍珠,波峰耸动。
但她搀着一个男人,看样子像是她的男朋友。南舒敌意小了些,却没说话。
谌衡没吱声,也没介绍。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这姑娘不一般。
那女的盯着南舒的侧脸,觉得她长得很嫩,漂漂亮亮的,年纪也很小,调笑着说“衡哥,你也真是的,刚刚我们在吃吃喝喝,怎么没把她一起喊来啊大家伙一块儿玩多好,就算不认识玩一轮也熟了,非要留人家一个小姑娘在这儿。小妹妹,等很久了吧”
南舒“还行,不久。”
那女的继续说,“下次,你可以让他带你来,就不用自己孤零零地坐在这儿等了。瞧瞧,都无聊坏了。”
这挑拨的劲儿,不愧是混圈子的人。
南舒佩服。
她气鼓鼓地看着谌衡。
谌衡竟被她逗笑,拉过她的手,到这儿的唯一几句话,都是冲她说的。
“过来。”
直接无视了某个人。
“等等啊。”
南舒的高跟鞋松松垮垮,被他一拽,没站稳,差点儿摔在地上。
幸好他眼疾手快,长臂绕过去,扶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推了下,才让她不至于这么狼狈。
这亲昵的动作,南舒觉得没什么,毕竟更暧昧的都做过。
但在外人看来,倒多了点儿深意。
该懂的自然会懂。
刚刚那女人身旁的男友面无表情地说“你是不是嘴欠人家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