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阴湿的角落,一如他在家庭中的地位。走到门口,叶盏忽然望见门框边上的一道道划痕,不由停下了脚步,一种扎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祁渊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些划痕,手自然而然地越过他的肩膀轻轻抚摸,“很让人怀念,不是吗”
这是记录他们身高的刻痕。
叶盏的在门框右边,祁渊的在门框左边。最低的一道是14岁那年刻的,那时候祁渊还比他矮一大截,第二年,这个差距就缩小了。第三年,刻痕持平叶盏还偷偷踮了脚尖,祁渊如雨后的春笋茁壮成长,等最后一道刻痕时,祁渊已经比自己高了一个拳头。
而这还是五年前的数据。现在祁渊毫无距离感地站在他身后,只要稍稍前倾,就能吻到他头顶的发旋。作为一个非典型的aha,叶盏还是感到自尊心微微刺痛要是一开始比自己高也就罢了,半路被反超的滋味可不好受。
叶盏忽然感到头上一重,原来是祁渊的魔爪搭在了他的脑袋上,接着平行向前移动,靠在了右边门框上。他用指甲轻易地剖开木质门框,留下了一道崭新的刻痕。
新痕旧刻,丰满的五年与失落的五年,重又连成了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