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同理,我们认为嫌疑最小的未必就是真的。”
昨晚宫家商队的事情,为温续文了一个新的思路,或许他之前的方向是错的。
许舒妤目光一凝,低头看了看,道“相公的意思是王家”
“不错,我之前就猜测阳山盗匪劫掠的货物或许并非是自行处理,很可能是交给内应处理,这样一来,内应不管被劫掠多少货物,对他们来说,其实都没有任何损失。”
许舒妤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解释得通了。”
“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想要进一步证实,需要调查两件事,第一,宫家和王家的关系,看看他们是不是曾经发生过冲突,第二,调查王家这几年的生意,被劫掠了这么多货物,应该元气大伤才对。”
温续文的思路越来越清晰,说完就马上起身,拿着那张纸去找许士政。
许舒静看着温续文离开,一脸懵,什么啊这是,她还什么都没听懂呢,怎么就走了
扭头看向许舒妤,却见她眼睛亮得发光,“姐姐,有什么好事吗”
许舒妤摇头,起身离开温续文的房间,含笑道“没有。”
许舒静撇撇嘴,就知道糊弄她,刚才那样子分明是有事。
许士政听了温续文的分析,二话不说,马上派人去打听王家和宫家的事。
半个时辰后,温续文得到了调查结果。
王家和宫家积怨已久,他们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他们祖父那一辈,如此一来,王家完全有理由陷害宫家,故意让宫家成为最特殊的那一个,让官府把目光放在宫家。
第二件事,王家这几年,虽然损失了大量货物,但王家家主经商有道,王家的生意反而蒸蒸日上,据王家家主自己透露是他偶然发现一条途径,可以低价购买货物。
温续文嗤之以鼻,恐怕不是低价,而是免费吧。
看到这些资料,温续文对于王家是内应这件事,已经确定了八成。
只是这些依旧是他的猜测,无法让王家认罪,县衙也不能胡乱抓人。
许士政显然也知道目前抓不了王家,怒声道“这等郑县的蛀虫,老夫若是不为百姓讨回公道,枉为父母官。”
和盗匪勾结,为自己谋取私利,许士政深恶痛绝,想到这几年郑县百姓人心惶惶,更是怒火中烧。
阳山盗匪完全是被郑县商队养肥的,他们可劲儿地在一只羊上薅羊毛,完美地避开其他县城和府城的商队,对此王家居功至伟。
王家,简直该死。
许士政气红了眼,温续文起身递给他一盏茶,安抚道“岳父息怒,无法通过正常途径抓捕王家,我们可以另辟蹊径。”
“续文有何主意”许士政对温续文很信任,困扰县衙数年的阳山盗匪,温续文不过半月便找到突破口。
他这个姑爷比他想得还要有能力。
“之前小婿便猜测阳山盗匪将他们劫掠的货物全交给王家处置,王家这几年蒸蒸日上,便证实了小婿的猜测。”
“阳山盗匪两月前才抢劫过几家商队,短短两月,王家必定处理不完,只要想办法查王家仓库,任其巧舌如簧,亦是百口莫辩。”
许士政听言,摸摸胡子,颔首道“这个主意不错,只是该以何种理由呢”
温续文笑道“那就需要岳父好好想想了,小婿对丰律不太了解。”
许士政为官多年,对丰律自是熟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