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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2/4)
人语言封印的恩物,穿肠而过,突然豁然开朗。
    “岳医生你到底是我哥的谁啊。”
    岳翎把窗帘拉开一丝缝,雨中的灯光像一道又一道的刀锋,在玻璃床上尖锐的龃龉。
    她也有点醉了。
    “岳医生。”
    余溏又叫了她一声。
    岳翎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哂他,“喝醉了话这么多。”
    “我说你应该走。”
    “走哪儿去”
    “走哪儿去哦,哪儿都可以总之不要跟余浙一起把他踢了我跟你说,我知道他小的时候,打架,恐吓,偷钱什么都做。”
    酒精的作用让他回到了少年时代对同龄人最朴素的评价,从而并没有意识到,成年之后和性扯上关系的评价体系里,还有因为“控制”“沉沦”而起的恶性弃权。
    岳翎沉默地听完他的胡话,反过一只手把凌乱的头发全部拢到耳朵后面。
    “那你帮我吧。”
    能帮岳翎什么他是不知道,但酒后本来就不用负责,他只需要表达自己的态度就可以。
    于是他果断地点头,含糊地说了好几声“好。”
    岳翎笑笑,抬头把剩下的啤酒一口喝完,
    “你以为你是个医生,就能救得了所有人”
    余溏听着这句话,打了酒嗝后,竟忽然沉默了。
    岳翎摇摇头,转身往浴室走。
    但她还没有走到浴室门口,余溏又开了口
    “我读书时候的梦想,就是以后要当一个能救人的好医生”
    岳翎的脚在地毯上一绊,耳朵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嚣鸣,她不得已伸手摁住耳后的穴位。
    “你说什么”
    “”
    没有声音再回应她。
    余溏咳了几声,终于把尸挺直了。
    暴雨袭城,如耳灌沙。
    雨中璀璨的城市灯火把室内的人影衬得无比绚烂,但同时也嚷人如受凌晨。
    最暖的光,最有包裹感的白色被褥,最封闭最有安全感的沙发角落,最能教人逃避的酒精,都没有办法让同在一室的两个人真正地平静下来。所以只能同圄于一间病室,互做对方的牛鬼蛇神。
    于是余溏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三十五岁了,有一天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孩子来找他,让那小孩叫“爸爸。”
    在没有性经验的时候做出这种带着繁殖后果的梦过于惊悚,他一下子睁开眼睛。
    天已经透亮。
    窗帘是拉开的,耀眼的阳光铺在实木地板上。
    余溏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浑身肌肉酸痛得跟被谁打了一样。
    他翻身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眼前有些模糊,于是习惯性地伸手去床头柜上摸眼镜,谁知道却在柜子上抓住了一团冰冰凉凉的东西。他没在意,顺手往边上一丢,伸手继续去摸,这回倒是摸到了眼镜,但随同眼镜一起抓回来的还有一只盒子。
    蓝色的。
    至尊超薄。
    激和谐情炸裂。
    余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摸到的那一团冷冰冰东西是什么,一下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赶紧摸了摸自己身上,又撩开被子看了一眼,瞬间像是被谁敲了天灵盖,差点没从地上弹起来。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下暴雨,他准备去酒店的咖啡馆看书,然后岳翎来找他,再然后他和余浙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最后他和岳翎一起喝酒,那么结果是
    余溏闭上眼睛。
    结果是岳翎把他给扒了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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