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道“我们先生说,管你们是张员外也好,赵员外家的也好便是公主郡主,你们说都没用他、不、会、再、娶”
媒婆们只得摇着头,咬着帕子恨恨而去。
这日,傍晚膳时,李延玉在塾院草坝子中间教儿子李汝直练剑拉弓粉雕玉琢的昔日小豆丁团子,如今小脸依旧白白嫩嫩,像豆腐包,但眉清眸亮,已经快要满四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展眼又是两年晃去。他教儿子如何拉弓,如何练剑。
小肉包嘟着一张粉嫩嫩小嘴。“爹爹,我拉不动了,我不要再练习了。”
金豆子簌簌下掉“我饿了,我要吃饭。”
李延玉俊面板着,严厉非常。“不行必须得把爹爹今日所教授的全部学会,否则不准去吃饭”
李汝直就那么一直练,一直练,练得满头汗水,手腕都快肿了,脸上委屈如雨前蕴积的阴云。
李延玉始终俊面板得厉害,无论儿子如何委屈,始终不松口放他过去,非得练习完毕再准吃晚饭。
“咻”地一声,李汝直踉踉跄跄跌倒地上,箭脱了靶竟堪堪射他脚下。
李延玉还是把脸严厉板着,仍旧不松口。
李汝直再也绷不住了,“哇”地一声,嚎啕大哭。“我要我娘亲我要我娘亲我要去天上告诉她,你欺负我你坏你是个坏人。”
“我不要你了我只要我娘亲我不喜欢你了我恨你”
李延玉牙齿都要咬断了,“不准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再敢要哭,看我不抽死人”
说着,还真快速狠绝转身去折柳条,作势抽打。“你练不练说啊练不练练不练”
李汝直站得直直的,小身板倔强挺起,就等他抽。
李延玉越发下手狠了。“不准哭你再哭,我把你屁股打开花”
李汝直抽噎不停,只说“我娘亲在天上看着你,她会恨死你的,因为你要打死我”
李延玉目眸惊骇,心顿时被什么狠狠一抽。
男人把那枝柳条慢慢地松手扔了。他什么也没说,轻轻抱着儿子,慢慢蹲下身。“你娘,她肯定不会因此而恨我的。”
然后又把儿子额头吻着,李汝直使劲挣脱他,眼露嫌弃不要他亲吻。
李延玉语气哽涩,耐心,道“小直,你会恨爹爹,你恨爹爹这样每天逼你打你,对你这般无情冷酷可知,你爹爹小时候,要是也有个像小直这样的爹爹,那爹爹我,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而你娘亲她也不会”像是再也说不下去。
“小直,你知道吗”他一顿,又耐心抚摸儿子头发道“爹爹有时候很羡慕你的,爹爹爱你,喜欢你,仅仅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是我与你娘亲的爱的结晶,是我身上的骨肉血脉。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变故,你怎么了,健康也好,不健康也罢,令我们失望也罢,没有出息也好,你总是爹爹的孩子总之不管什么,爹爹都会爱你如往昔。”
孩子这话听得懵懵懂懂。“爹爹,你哭了你的眼角,怎么湿湿的。”
终于心软撩起袖子,给父亲擦拭。
李延玉俊面释然轻松笑“上次,咱们不是说好了么你得快快长大,长成一个男子汉,你娘在天上,还被王母娘娘关着呢你要是没有本事,如何去救她,嗯”
李汝直“爹爹,是小直不乖。”赶紧捡起地上的剑。“我一定会练会的。我要救我娘亲”
李延玉轻吁了一口气,拍拍手,站起身来。
陈总兵的女儿派一老嬷嬷忽来询问李延玉要书法字帖。
是的,这位小姐,陈总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