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敲响房门。
“就来”屋内的读书声停下,陈彦安高喝一声。
“这大晚上的,谁啊”陈彦安嘟嘟囔囔走过来开门,看清站在门前的人,顿时愣住了。
这也不能怪他,任谁开门看见两名各有千秋的漂亮小少年站在门口,都没法淡然处之。
陈彦安张了张口,顿时脸全红了“你你你你们来找、找我做什么”
景黎“”
阿易“”
这个人是结巴吗
刚才读书的时候还不是呀
阿易疑惑地眨眨眼。
景黎早知道陈彦安的德行,无奈地叹了口气,向他说明来意。
陈彦安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得有些走神,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向面前这两人。
尤其是景黎身边的小少年。
阿易生得不如景黎漂亮,不过模样清秀,整个人看上去柔柔弱弱,温柔又腼腆。
是很少有人会不喜欢的类型。
“事情就是这样,可以吗”景黎问。
陈彦安心不在焉,下意识道“可、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
景黎“谢谢,那你现在收拾一下吧,我先带阿易回去,晚些时候再过来。”
“啊”陈彦安茫然,“收拾什么”
景黎弯了弯嘴角“收拾东西把屋子让出来啊,你方才不是答应,让阿易和他爷爷在这里住几天了吗”
陈彦安“”
家中,薛仁帮秦昭把完脉,松开了手。
“没有大碍,就是气血两亏所致。你这几年身体亏空得厉害,待你解了沉欢散,我再给你开点补药,慢慢调理。”薛仁捋着胡须,悠悠道。
秦昭“多谢先生。”
“你是该好好谢我。”薛仁笑道“还好你遇上了我,若再按那方子吃几个月,恐怕喝再多补药都条例不回来。我就说那药方是个害人的东西,真是”
秦昭眸光微动,低声问“薛老先生似乎对沉欢以及解药十分了解”
“是、是么”薛仁悻悻笑了下,下意识抬起手边的茶盏喝了口,“这药又不是秘密,全天下哪个医者不知”
秦昭道“可他们都不会像先生这样,耗费数年时间研制解药,尤其是沉欢已然被列为禁药有十年之久。”
薛仁动作一顿。
秦昭道“自从知晓我中了沉欢之毒,我便曾暗地里打听过。沉欢在十多年前的确盛行于中原,但自从十年前新皇登基,颁布的第一条律令就是将沉欢列为禁药,并开始举国推行解药。”
“朝廷只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就销毁所有沉欢散,又用了一年半时间,为所有服食过沉欢之人戒断药性。前后不过两年,沉欢彻底在中原地区销声匿迹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秦昭顿了顿,又道“既然这药已经不复存在,为何薛老先生却一直在研究解药,并在发现我身中沉欢之后,便迫不及待来接近我,要为我解毒”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薛仁吹了吹茶盏里漂浮的那点细碎茶叶,反问,“不如接着猜猜,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昭沉默片刻,试探地问“沉欢散莫非与先生有什么渊源”
“咳咳咳”薛仁被茶水呛了一下,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有时候太聪明了不是好事,记住我这句话。”
秦昭“先生谬赞。”
薛仁“”
薛仁懒得与他计较,清了清嗓子,悠悠道“沉欢散,最初是我配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