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捷琳摸了摸下巴,难得认为维因说的有点道理。
后面就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了,根据供述,五个人潜入远征军已近十年。作为反叛军布下的最后手段,他们很少会接任务,也极少跟别的暗桩联系,甚至必要时,他们还会揭发别的暗桩,以达到潜伏的目的。
最近一次动手,是在去年远征军大溃败前,他们的任务是从旁确保跃迁点的具体坐标顺利传至反叛军手里,之后一直潜伏至今。
这一次则是因为收到命令,要求他们不惜任何代价除掉y,以免下场战役再次重复上一场仗的路明明已经获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却因为y的插手,生生被颠覆了胜利,功亏一篑。
听到对方提到“大溃败”和“跃迁点具体坐标”时,维因已经怒红了眼,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见他目眦欲裂,梅捷琳皱眉,一把攥紧他的拳头,低声急促道“给我站好怎么,想去揍人了军纪全忘了”
许久,维因才憋出一句“没忘。”
说的不知道是军纪没忘,还是别的什么。
听见这两个字,梅捷琳出了几秒的神,她依旧没松手,几息后道“谁又敢忘了厄洛斯号空余旗帜,整支舰队离开驻地,没一个人回来,全都被炸成了灰。”
她语气铺平,其中的凛厉却半分不少。
别开脸,维因沙哑道“林惇还跟我约好,回来进重力训练室一起练两把。”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有些约定再简单,这辈子也完不成了。
这场公开审讯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最后,龙夕云从范托夫身上搜出一枚光储器,装进了透明的证物袋里。
看到这一幕,范托夫猝然转身,朝向祈言,惨白着一张脸“你从那时就发现了是不是是不是”
他突兀地大笑起来,重复“你是y,你竟然是y”
在刺耳的笑声里,祈言眉眼冷淡,点点头,回答了对方的提问。
“是了你肯定在光储器里动了手脚,监视我,肯定是这样”范托夫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反叛军的暗桩耍得团团转的模样都被人看见了,他收了笑,双目大睁,忽地尖声责怨,“你既然知道反叛军是在说谎,为什么不提醒我为什么不提醒我你不是y吗”
陆封寒眸光一厉,抬抬下颌,冷声提醒“单凭擅自窃取超光计算机中军方机密资料,就够槍毙你十次了。况且,中间一长段时间里,你有的是机会向我、向洛伦兹、向任何人揭露内奸的身份,坦白你所知道的敌情,但你没有,一个字都没提。”
没等范托夫再出声,陆封寒吩咐“把人带走。”
公开审讯结束后,远征军内部连着两三天都没脱开这个话题。
而陆封寒很快发现,祈言白塔首席的身份不知道被谁放了出去,两相叠加,导致以前懒得走路、都选择用视频通讯汇报工作的人,一个个的全变得勤快起来,半天跑五六趟指挥室都不嫌累。
每次进门,还会先往祈言面前一站,利落地喊一声“首席”,再行一个标标准准的军礼。
同时,陆封寒还陆陆续续收到了不少“问候”。
“指挥,我们看好你,千万要抓住首席”
“指挥,你可千万别被首席甩了,争气一点这是我们在星网上给你淘的恋爱宝典,据说非常有用”
“指挥,大家都知道你穷,你缺嫁妆吗,缺的话,我们江陵号舰队一人十星币给你凑凑大方吧”
连带着梅捷琳也被带进了这种氛围,开完会后,她撑着下巴想得仔细“我思来想去,指挥,你跟祈言在一起了,是不是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