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给他发了消息,感谢他收到信息就赶过来送自己回家,同时也在纠结要不要解释下她哭的原因,尔后想想觉得没这必要。
他直到下午都一直没回。
谢初澜下午请了假,她之前工作太拼,导致例假不准,而且痛经严重到需要躺尸一天,需要吃止痛药来缓解的地步。
早半个月在私立医院挂了号,想开点中药调养。
给她看诊的医生帅气又年轻,行事作风却有一股长辈样,诊脉完,手写病历,同时嘱咐她“别贪凉,贪冰,晚上姜水泡脚。”他抬抬头,“这边都是邮寄,地址等会你自己填。”
谢初澜拿了病历跟药单出来,边走边扫了眼上边的东西,冷不丁跟一人相撞,她侧身站定,身处明亮宽敞的走廊,窗外还有一片花园。
生机勃勃。
她目光向走廊远处望去,倏地视线定格,唇角抿紧。
忽然想起有次父亲带母亲跟她一起去看顾骁的演唱会,他们被人流冲散,她跟父亲一块找母亲,人群中,居然还是他一眼认出她的背影。
父亲说,你爱一个人,总会在茫茫人海中最先发现她。
就像对方自带闪光灯。
她以前觉得太玄乎,此刻却深信不疑。
谢苍耀气场强大,即便沐浴在阳光下都让人觉得不容忽视,他没往这边看,等了会一身白裙子的女人跟另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伸手扶了把身侧女人,三人缓慢离开。
她没想过会在这碰到他们。
更不愿意相信那个对棠好细心备至的男人会是她爱过的那个人。
她的生理期,他一直都是不关注的,可刚才却有意放慢脚步,甚至还察觉出棠好身体上的不适主动伸出金尊玉贵的手,来放慢他自己的脚步。
没镜子在手,谢初澜没法看到自己的表情有多糟糕。
她是该庆幸自己离开了一个不爱她的人还是该难过他从未这样好的对待过她。
“你该不会又要哭了吧”身后一道低沉嗓音传来,周照笑意渐浓,拍拍自己肩膀,说“不过再浪费一件衬衣我也并不是很介意。”
他视线跟着谢初澜一块目送那三个人背影消失。
他挡在她面前,把谢苍耀的背影挡掉,垂眸,似无可奈何“找个地方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你掉眼泪。”
昨夜看她大哭,哭的眼线晕染毫不在意形象,他心脏被砸了一下。
生疼之余,嫉妒更甚。
好半晌,谢初澜才沉默头,“我先去开药,停车场等我。”
话虽这样说,但最后还是两个人一起去开的药,她留了陆庭斟的公寓地址,详细到门牌号应有尽有。
周照一直都在。
出了医院,周照开车带她去了安静人少的咖啡厅,靠窗边的位置,他从车上拿了一大包纸巾下来,笑说不够的话他车上还有。
谢初澜“”
摸了下眼尾,她现在不怎么想哭,可心脏处的绞痛并未停止过。
她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她跟周照说起谢苍耀,但有意隐去了他的身份背景,只谈感情。
“我从大三那年喜欢他,一见钟情,他说跟我在一起那会,我一点真实感都没有,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跟我分手,后来回国跟他每天都能见面,每天晚上都能在家里见到他成了我一天之中最期待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能走近他内心,说实话,前不前女友,我真不介意。”
谢初澜做了次深呼吸,指甲戳着手心,跟周照对视时眼底有泪光涌现,她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