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咧着嘴“哐啷啷”推来一堆崭新的啤酒瓶,他撬开瓶盖,把酒液一瓶又一瓶地倒进沈凌面前的扎啤杯。
金色的酒液,泛着白白的泡沫,闪亮亮的。
很像她喜欢的宝藏。
虽然从来没喝过但这个好看的造型,一定是很好喝的味道吧就像阿谨给自己买过的汇源苹果汁
沈凌舔舔唇,豪气地捧起了酒杯,仰头用对瓶吹可乐的架势灌了进去。
“吨吨吨吨吨”
“好喝喝喝我也喝喝”
十五分钟后
“嘭”。
千杯不倒的查克同学,惨烈阵亡。
他的后脑勺先是磕到了吧台边缘,
又在倒下过程中磕到了凳子腿,最终重重磕在木地板上,不省人事。
整个酒吧,徒留伟大而帅气的祭司端坐在原地。
沈凌灌下了最后一杯扎啤,推开旁边累积成堆的空酒瓶,看着倒在地上的手下败将笑得前仰后合。
“倒啦是你,嗝,倒啦本喵的胜利”
没有人回复她,这个初次喝酒便展现酒神风范的幸运姑娘在原地晃了晃。
半晌,她又按住胸口,小小打了个酒嗝。
“本喵是来干什么的哦,找阿谨玩,找阿谨玩”
她突然跳了起来,大喊道“本喵回去找阿谨玩啦大家再见哈哈哈哈”
于是酒神风范荡然无存。
e国,凌晨三点半,某家旅店的长廊
可怜的薛先生,还是被哐哐哐砸门的声音惊醒了。
与之伴随的还有女声清唱“啊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
薛谨“”
“小兔子嗝,阿谨乖乖,把门开开,啦啦啦啦”
薛谨“”
“两只脑斧,两只两只小鸟,飞得快,飞得快,一只没有脑袋一只没有翅膀真好看真好看啦啦啦啦啦”
可怜的薛先生按住了自己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掀开被子下床,赶在沈凌用自己教过她的儿歌编出什么崭新的恐怖童谣之前,拉开房门。
“沈小姐,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希望你能有一个陪我玩以外的合理解释”
门外没有沈凌。
薛谨一愣,便往旁边看了看。
然后与一只抱着扎啤杯,蹲坐在墙角的金毛美少女四目相对。
美少女脸颊通红,愣愣地盯着他瞧,说“嗝。”
薛谨“”
他瞬间清醒了。
“你去喝酒了”薛妈妈快走几步接近了她,被冲天的酒气刺激得皱紧眉,“谁谁骗你去喝酒的哪个玩意儿给你的酒瓶在这个时间点”
三个街道外躺尸的查克
他冥冥之中抖了抖。
索性,此时的沈凌并没有出卖他。
她看着疾步接近,弯下腰来查看自己状态的薛谨,眼神越来越直。
“沈小姐沈小姐头晕不晕想吐吗来的路上有没有吐具体喝了多少”
他好看的手再次伸了过
来,沈凌敏捷地捉住了。
两只手,捉住一只手,攥紧了就不肯松开。
“阿谨,我要”
“你要”
摇摇晃晃的脑袋,不肯撒开的爪爪。
沈凌一点一点,视线范围内那枚银环也一点一点。
真漂亮。
我的。
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