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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只爪爪(1/5)
    第八十八只爪爪

    别看。

    听话。

    乖, 凌凌,别看。

    不要看把眼睛闭上。

    她似乎是从梦中醒来。

    浑身湿透,汗流浃背。

    心跳极快, 胸口发疼, 肋骨与肋骨之间有种隐隐碎裂的阵痛。

    很难受。

    “阿谨。阿谨”

    她在床上仓皇地摸索了一下, 没能摸到想摸的手或怀抱, 但听到了答复。

    “嗯。”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柔和,即便带着被深夜打扰的困意也富含十足耐心,“怎么了, 凌凌”

    “我、我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别害怕, 凌凌。”

    嗯。

    她微微放松了肩膀, 胡乱摸索的手有了方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探。

    与此同时,沈凌用撒娇般的口吻回答“我梦见你死啦,阿谨, 真可怕。”

    后者沉默了。

    直到沈凌摸索到他手的位置,摸索到他胸口的位置, 像只小鸵鸟那样拱进去, 脑袋脖子肩膀胸口全都紧紧贴着这个富有安全感的怀抱。

    “阿谨,好可怕。”

    她撒娇“我睡不着了,你起来帮我做点东西吃嘛。”

    半晌,头顶响起叹息。

    黑暗里的叹息,没有注视她的眼睛当作干扰因素,总能让她听清纵容下隐含的不开心。

    她也已经不是那个听不出他藏在叹息里的不开心,还继续要求玩玩具的小孩了。

    这声不开心的叹息很长,很倦,很疲惫。

    “凌凌。”

    抱紧她的丈夫叹息着说, “你该醒了。”

    沈凌猛地从梦中睁开眼睛。

    “是美梦啊。”

    虽然没有梦见接吻和做爱,但是梦见拥抱了。

    她躺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半晌,歪过脑袋,伸手,拨弄了一下旁边空空的枕头。

    拨了几下,又收回去,缩进被子,因为不能着凉。

    “好冷哦”

    沈凌仰起头,对着卧室的天花板淡淡呼出一口气,看到从嘴巴里跑出来的白雾。

    冬天又到了。

    而她睡前忘了开暖风空调。

    不,好像是电费欠费导致昨晚停电了

    沈凌翻了个身,瞥见床头柜上一支烧了一半、堆积在烛泪里的香薰蜡烛。

    哦,是电费欠费啊。

    话又说回来

    “水电费这种东西,即便磕磕绊绊交了三年,我还是搞不清具体截止日期啊。”

    唉,低等人类,总搞这些弯弯绕绕的破制度。

    遵守规则,遵守规则

    躺了五分钟缓过睡意后,沈凌慢吞吞地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她首先按掉了六点半的手机闹铃,然后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摸到一枚银色的小圆环。

    把小圆环仔细戴到无名指上已经发白的那处戒痕上,穿好厚厚的睡袍,系紧腰带,给自己套上毛绒袜子。

    确认全副武装后,她满意地点点头,把脚塞进毛绒拖鞋里,“嗒嗒嗒”走到卧室的窗帘边。

    拉开窗帘。

    窗外的天空像是一层泡在海里的渔网,亮光朦胧,街道上还亮着昨夜路灯。

    因为是c国冬天的清晨五点整。

    沈凌打着哈欠扫了一遍这日复一日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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