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紧紧的注视着,在他目光的压迫下,覃年年勾了勾嘴角,不卑不亢的回了句:
“是。”
话音一落,季安亭当即对她怒吼一声:
“覃年年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我让你来照顾小琛,你竟然敢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反了你了,难道你们覃家就是这样教你的”
覃年年不知道佣人们都说了些什么,不过看着季安亭发火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添油加醋说了她恶行。
这些,覃年年是无法反驳的,也正是因为无法反驳,她才让轮回镜叫出季琛。
她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毫不心虚的样子,哪怕他发再大的火,她都冷静的看着。
“我们覃家教我的向来都是坦白直率,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不对我会直接说出来,从不耍背后手段。”
她这话明摆着是一箭双雕,一起把华姨和季安亭两个人都骂了一遍。
季安亭身居高位,哪里有人敢这么说他
他一拍桌子,指着覃年年厉声道:
“牙尖嘴利,果然娇纵的厉害,对我都能如此,我不在时你还不反了天了”
覃年年也不甘示弱,在轮回镜提示季琛来了之后,她开始放大招。
“季伯伯你只听说了我欺负季琛,你怎么就没听到那些嚼舌根的在背后怎么欺负他”
季安亭闻言立马打断覃年年的话:
“你住口,他堂堂季家少爷,除了你还有哪个敢欺负他”
听到他这句话,覃年年突然笑了起来,她看着对面人模狗样西装革履的男人,蹙眉道:
“就凭你这句话,你真不配做个父亲。”
她说完,季安亭停顿了几秒,随后拿起茶杯向她身边扔去:
“覃年年我警告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我随时都可以在覃家撤资,你们覃家随时都有可能在s市消失,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再这么闹下去,最后没办法收场的可是你们覃家。”
覃年年佯装恐惧的抬起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季安亭仿佛很满意她的神情,他重新坐会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继续道:
“做好你玩具的本分,守好自己的界限,我不希望再听到你惹出任何事。”
玩具
这句话,真的刺激到了覃年年。
这一刻,她似乎感受到了来自本体的悲哀,虽然惊魂已经换了,但她的眼睛在流泪,心在无声的悲鸣。
她不过也才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在最懵懂的时候,被父母当做换取利益的筹码送到季家,任由她自生自灭。
走出书房时,她精神有些恍惚,思想一直沉浸在那些悲伤的情绪中出不来。
走廊上十分安静,她红着眼眶,有些无助的抹了把眼泪。
那模样,不禁让人想起缩在城市各个角落的流浪猫,她没有属于自己的地盘,只能时刻竖起利爪,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
出门后,她在门外停住脚步,望着那扇已经关上的房门,瞳孔毫无聚焦的喃喃自语道:
“原来只是个玩具吗”
说完,她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没有哭出声,努力的咬着唇,保持着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在她离开后,走廊的另一侧,季琛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他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凝视。
这时,别墅内的灯全部打开,炽白刺眼的灯光从头顶撒下,一点光透进他幽深黑眸,映的他右耳处疤痕更加清晰恐怖。
他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覃年年的那些话,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一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