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怕您用不惯,楼里那间是今年年初刚保养过的,就多走几步路,不远。”
他这么说,邓锦文也不好推辞,便舍近取远用了干净的,工作人员把路带到后她便让对方回去了。再出来的时候,看见有个矮瘦的小女孩路过这里,往不知道哪里走去。
邓锦文觉得有疑,叫住对方,尽量用普通话说“别的小朋友都在前边放风筝,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
个子很小像是营养不良的女孩在邓锦文面前站定,仰起头不怕生地看着她,却不作回答。
邓锦文以为是自己普通话不标准,便尽力又问了一遍,那孩子想了想,似是在辨认。邓锦文已经要放弃了,他们这一趟都有随队翻译,如果不出意外,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开口讲普通话,她于是便善意地摸摸孩子的脑袋,指着自己来时的方向,连比划带说“我要回去了,大家都在放风筝,你去吗”
出乎她意料,小姑娘摇摇头,竟然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邓锦文仔细辨认着,震惊对方的个别常用咬字发音居然是广东话“我的风筝坏咗,他啲唔让我魁。”
尽管她的广东话让邓锦文这个正宗讲广东话的人也听不大懂,不过她却是邓锦文来内陆后遇到的第一个有意讲广东话的孩子,她来了兴趣“你知不知道你讲的是什么话”
“知道,广东话。”小姑娘乖乖说。
“是谁教你的吗”
“小时候,我们有一起看香港的电视,我自己学的。”
“很聪明。”邓锦文笑着夸赞,然后又把话题转回来“风筝不是昨天才发的吗他们为什么不让你去”
孩子想了想,摇摇头,好像也不知道原因“我睡醒来,风筝就坏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现在,邓锦文才逐渐感觉到这孩子跟一路过来的那些孩子的不同。
她好像太过于孤独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