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混乱的大脑抽出一点缝隙来想着真是非常疲惫的叹气声啊。
“你在哪里”他问。
“唔我、我在呜”
她在冰帝的音乐室可是征君知道音乐室在哪里吗最重要的是,他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对她的态度太自然了,不像是刚才叫“秋染同学”的冷淡会长,反倒有点接近他们关系最融洽的时候那种宠溺。
“我知道了。”不清楚赤司从她毫无情报的哽咽里知道了什么,总之他声音平稳地吩咐她,“我现在过去,呆在那里不要动。”
然后他切断了通话。
“”
“”
“”
刚、刚才发生了什么
琉璃对着话筒的忙音非常茫然。
她给佂君打电话了,佂君接起来了,然后然后他们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就会发展成他会找过来的结果了
他们明明绝交了可是绝交的话他为什么会接电话那如果没有绝交的话,他那个冷淡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琉璃愣在原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哭下去,然后她决定还是收拾情绪哭多了对嗓子不好。
在她试着擦干眼泪的时候,有人打开了音乐室的门。
走廊的日光一下子跳了进来,她不太适应地眯起眼睛,光线在泪水里散射成无数斑驳的光点,在交叠晃动的光环里,一抹极为艳丽的红色像夏日里盛放的红蔷薇一样烙进眼底。
少年扶着门框的姿势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无比清晰的剪影,背后初升的日光为他的校服镶边,他精致的面容被阳光勾勒出一条亮眼的金线,在这个寂静无声的昏暗教室里,显示出一种浓墨重彩的美感。
琉璃愣在那里她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喉咙里强烈的异物感让她觉得发声困难,在长时间的屏息之后,她茫然地张开嘴。
“为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说话会有回音的地方并不多。”
赤司简短地解释一句,然后他跨进教室,反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又重新恢复了黑暗。
她有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能看到他规矩地脱下鞋走在地板上,然后在她三步开外的地方站定。
“我应该强调过很多次了。”
他低下头看着她,脸部的轮廓在无光的教室里十分模糊,但那双金红异色的眼睛却透出一点光来,看得人心里发疼。
“坐在地上不是什么好习惯,哪怕感觉不到冷,也很容易着凉的。”
“”
“能站起来吗”
“”
“能听到我说话吗”
“啊哦、哦。”
她不是故意不说话的,真的。
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有点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她没办法第一时间给出反应。
赤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竟然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能站起来吗”
“”
她觉得赤司可能脑补了什么东西,所以说话忽然就从敬语变成了平语,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绝交。
意识到这个小细节之后,琉璃的胆子忽然就大了起来,抱着双腿一动不动地抬头看着他“你来拉我就能。”
“”
面对她的无理取闹,赤司面无表情地眨了下眼睛。
她顽固地看着他,同样也眨了眨眼,眼眶里残留的泪水就跟着滚了下去,有点狼狈地烧热了脸颊。
然后赤司叹了口气,他看起来心很累的样子,最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