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继心神一直紧绷着,陡然听见陆若深无厘头的问话,愣了一下。
陆若深笑了笑,笑意却没达眼底,他理了理衣袖,慢条斯理开口“我的意思是,你是处子吗”
沈继只感觉耳朵轰鸣一声,眼前有点发黑,迟滞了几分钟才彻底明白陆若深话语里的意思,一股巨大的羞耻感淹没了他,原来陆若深刚刚让白婆进来给他洗澡还有这层意思,他是想让白婆看自己干不干净。
血液涌上脸颊,难得的热度让沈继只觉得难堪至极,可是他却不能逃避,沈继望着陆若深,过了好一会才回答,声音轻哑“是的,我是处子。”
“没人碰过就好。”陆若深用扇子指了指屋内“里面有温泉,洗好澡就拉铃,白婆会送睡衣给你。”
言简意赅,干净利索,陆若深说完就出去了。
沈继呆在原地,等夜风从窗户吹进来,带来凉意,他才走向屋内。
屋内是一个活水温泉,浴室旁边就是新的洗漱沐浴用品,还有一面镜子,水汽让镜内人的面容显得模糊不清,沈继用袖口擦了擦,露出来他的面容。
凌乱的碎发下,眉似远山黛,说不出的清雅隽秀,浓密的长睫下遗传至母亲的浅色瞳孔仿若琉璃,镜子上的湿气似乎也蔓延到了他的眼睛内,湿漉漉一片,可是却没有光,眼神空洞无物,犹如鱼目,哪怕是十分的美貌也损了三分。
沈继扯了扯嘴角,莫名觉得陆若深说得对。
一个小时之后,沈继从温泉里出来,他摇了摇铃,没过一会,白婆就隔着一层薄纱送来了睡衣。
沈继接过来,闻到了清淡的檀香,细闻又没有了,丝丝袅袅萦绕在鼻尖处。
他穿上衣服,发现睡衣是振袖收腰款的,踩着木屐踏出房门的时候,风灌入袖内,凉气侵体,沈继吸了一口夜风,看向一直在门外等待的陆若深,汇报他的进度。
“我洗好了。”
陆若深推了推眼镜。
沈继穿这衣服意外的合适,柔软的丝绸衣料本就十分贴身,勾勒出了他柔韧的腰身,腕骨凝霜雪,骨相是极好的,就是
“在渊主面前,背脊不要弯。”
陆若深点到即止。
沈继听了慢慢挺直背部,直愣愣的跟在陆若深身后走着,木屐踩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渐行渐远。
约莫走了一刻钟,陆若深在一扇黑色的门前停了下来。
“渊主有低血糖,如果她留下你伺候的话,明日起床时,务必让渊主吃一颗糖。”
“糖就放在桌上的糖罐里。”
沈继一直僵硬的背脊弯了弯,他听出了陆若深的言下之意,陆若深已经是云宫的管家了,劝那个渊主吃一颗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反而要让他来做。
这一刻,沈继是无措的,哪怕那位渊主一时兴起留下了他,他又有什么方法解决陆若深都不曾解决的难题,难道就凭一晚的薄幸吗
“那万一渊主不吃呢”沈继捏着发白的指尖,不明白陆若深为什么要让他做这种危险的事。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陆若深转身敲门。
“渊主,您休息了吗”
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沈继在外面被吹了一个小时的风,整个身体都冻的宛如冰雕,才听见了一道低不可闻的声音。
“何事”
阴冷的慵懒暗哑声线窜入他的耳蜗,像是冬日饮雪,让沈继的心脏骤然一紧。
陆若深对这种等待习以为常,他恭敬无比“渊主,我有一件礼物送给您。”
等到门无声打开,陆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