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迦闭着眼睛,紧绷着身体坐在沙发的最左边,白皙修长的腿裸着,因为寒冷,肌肤隐约泛起淡淡的青色,脚趾微蜷发白,像是恐惧着什么。
她捏着拳头,指尖发烫,额间也在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
沙发的最右边,同样坐着个少年。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不同于余迦的狼狈,他跷着腿,细碎柔软的黑发随着窗户吹进来的风而轻微摆动,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明明只是个少年,浑身散发的冰冷气场却让人不自觉地紧张发颤。
余迦嘴里发苦,她抿抿唇,又缩了缩身子。
少年闭着眼睛,似乎是察觉到她不安的动作,逐渐睁开眼,那双眸子里猩红一片,眼尾通红,他缓缓看向余迦,眸子里带着漠然与麻木。
他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余迦感觉身体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大肆张开,恐惧令她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疯子。
她在心里咒骂。
少年轻笑一声,短暂又假惺惺的笑更似冷笑,余迦心里咯噔一声,脊背蹿起一股凉意,如同闪电般袭满全身,酥酥麻麻。
“余迦。”他莞尔,修长冰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声音又低又哑。
余迦看清他眸中的扭曲情感,心里发冷,闭着嘴,什么也不说。
“你不该这么对我,余迦。”
少年似乎也并不期待她会回应他,只是吐露的字句夹带着温柔,可是那抹诡异的温柔更似一阵冷风,刺得余迦骨头都在疼。他长臂一捞,将娇软的少女带进怀里。
“我多喜欢你啊,余迦,你说句爱我,我命给你都行。”
余迦柔软的耳朵贴着少年隔着一层薄薄布料之下的胸膛,那里跳得很快,温度很高,灼得她耳朵也在隐隐发烫。
她被禁锢在他怀里,她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陈肆,你他妈就是个疯子”余迦歇斯底里地开口,声音早已不似初次见面时那般娇媚、蛊惑人心,变得沙哑粗粝,像在喉咙里撒了把沙。
她竭力挣脱他的怀抱。
陈肆垂眸看她,用指尖点了点她挺翘的鼻,不带一丝温度的手指更像魔鬼的触碰。
他问“余迦,喜欢我没那么难,你试一试行不行”
他的手臂就像钢筋,紧紧束缚着她绵软的身体,她每一次挣扎都像撞击在钢筋上,痛得呼吸都不稳。
余迦彻底崩溃,软在他的怀里,绝望地看着陈肆。
他也正看着她,模样温柔,缓慢凑过来细密地吻她。少女娇软白嫩的脸蛋就是这世上最甜软的蛋糕,他甘愿沉醉在她的天堂里。
陈肆亲吻她的模样虔诚得像个只信奉她的教徒,余迦胃里却掀起波涛骇浪,她觉得恶心。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会比陈肆更加恶心了。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她又能怎么办
只能在他的亲吻下默默献出大片白嫩肌肤,等着他薄唇侵略地扫过。
余迦想,她这辈子可能都毁在陈肆的手下了。
他薄唇又软又烫,引得余迦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稍稍紧绷的身体彻彻底底软了下来,陈肆轻笑一声,将她整个人都带到怀里,顺便把她一双冰凉的腿也捞到了沙发上。
“不怕,余迦。”陈肆似乎心情大好,像抚摸宠物那样宠溺地抚摸她,安抚她脆弱的情绪。
他密密麻麻吻遍她的全身,似乎有些疲惫,按了按眉心后又在她嘴角处印下一个浅浅的吻,然后将头靠在沙发上,疲惫地阖上眼睛。
余迦看着他淡漠的眉眼,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