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死无葬身之地了。”
林氏好劝歹劝,李佑方才勉强止住了怒火,喝令长子滚出。林氏倒特地起身送他,来到外间正堂,晚餐尚摆在食案上没撤下,李维一眼看到正中堆得高高的酥山,似乎只是略动了动。
林氏以为李维想吃,淡淡笑道“二哥三哥前些日子刚吃过酥山,所以今晚吃得不多,大哥若饿了,便坐下来用一些吧。”
李维浑身透湿,嘴唇都冻紫了,刚才在爹爹面前硬撑着一口气,才没有瑟瑟发抖,此时觉得那冰冷的酥山格外刺眼,冷笑一声推开林氏,逃也似的走开了。
直到二哥同他说话,李维的回忆才被打断。
“大哥,我在太常寺已经做了五年的太祝,俸禄微薄,养家也困难,你能否跟审官院提一提,减几年磨勘”李晖看着李维的脸色问。
李维心中冷笑一声,淡淡道“你我虽是至亲,但国家审官考课向有制度,实在不能徇私。”言罢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庭院中有容容流云,畅畅惠风,李维无声舒了口气,毕竟,他再也不是当初彷徨无助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