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在边城更多人看来,苏家女玩世不恭,堪比开在富贵窝里的盛世奇葩。
世勋贵胄同她交好,以她为戒,膏粱纨绔视她为友,待她如亲。
一朝丧父从云端坠落,见识了世间的人心险恶名利诡诈,四下茫然之际,她抓住了快意二字。
快意而来,快意而去,如侠客醉酒,世间喧嚣无需理会。她用短短三年时间败光家产,从富贵窝里走出来,一跃成为边城最心无挂碍的纨绔。
这是苏玙选择的活法,没什么不好,开心最重要。
没必要为了旁人脸面活着,爹爹去后她就只是她苏玙,苏子璧,秀水城有名的女纨绔。
“热。”
“嗯”苏玙眼睛晕着询问。
少女在她怀里不安分地扭了扭“被子裹着,好热。”
她还想说,阿玙身上太热了。热度透过衣衫传到她肌肤,热得她有股流鼻血的冲动。
苏玙笑着放开她,想着以后要对这个玩伴好一些,她从衣袖抽出锦帕“灵渺,别动。”
“我不动。”她乖乖站好,娇弱的身躯裹着单薄里衣,绣着雅致兰草,开着白色小花,衣领处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肌肤,漫着香气。
扬起手的一霎苏玙被她纯真的面容晃了眼“弯腰,别笑了。”
“是笑得不好看嘛”少女敏感的心被刺了一下,嘟着唇弯下腰。
苏玙吞咽了一声口水,顺着衣领敞开的风景看去,绣着金丝的小锦鲤活灵活现,仅能看见一角,也仅是这一角,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女纨绔第一次领教到女色的威力。
“阿玙”额头的汗淌到脸颊,有点痒,她忍耐着等未婚妻替她擦拭。
爹爹说感情若非一见钟情,都是朝夕相处得来的,细水长流也很好,给彼此留着进一步的余地,天长日久,介时想分开都难了。她抱着如此打算,打算了千次万次,还需阿玙配合。
从江南而来,为了解决自己的余生。阿玙乃良人,诚如她所说是最好的归宿。这世上男男女女甚多,她只对她熟悉了解,对她生出信任渴望。
汗珠滑到下颌,少女隐忍着皱了眉“阿玙,我”
柔软的帕子抹过她的下颌角,苏玙贴心地摩挲一二,为她缓解恼人的痒“好点了吗”
“嗯。”她眼睛弯弯,心无尘垢,清澈如溪水旁的小鹿。
苏玙故作正经地替她掩好春光乍泄的衣领“小锦鲤怪好看的。”
“小锦鲤”灵渺回想她方才的动作,低呼一声“呀你”你偷看我
“我我怎么了”苏玙红着耳朵尖“那么小的小锦鲤,我才不感兴趣。”
“啊”纯粹无邪的小姑娘不知该惊讶未婚妻偷看她一事,还是该难过未婚妻不感兴趣,她如同阿玙手中的提线木偶,所有的情绪不由自己掌控,软绵绵地反驳“你刚才还夸它好看。”
苏玙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没好意思否认。
“你偷看我是不对的。我们还未成婚。”少女神情稍显严肃,锋芒内敛地可爱。
苏玙眼里生出浅浅笑意,刚要摸她的头,就被接下来的话堵得喉咙一噎“小了不感兴趣,那变大了呢”
战无不胜的女纨绔在这话里失了先机,她摸了摸鼻子,捋了捋耳边长发,拿出平素在玩乐上的态度与之探讨“这东西,很大也不好,就再大一丢丢,不,两丢丢也许可能勉强会有小小的兴趣”
少女一言不发,苏玙扶额,快速下了定论“这事,谁说得准呢。”
本以为这场谈话糊里糊涂结束,三日后,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