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绪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也顾不得自己跟十三月之间还有龃龉,头倚在十三月的肩头,低声喃喃,“这次可不是你救我的,是我自己救了我自己。”
“是是。”十三月敷衍地点头。
第一次见面,十三月对未绪一丝好印象也没有,或者说根本没有印象,但这次,十三月突然觉得未绪也蛮有意思的,跟他曾经接触过的“主人”不太一样。或者说,未绪特别会诡辩
“为什么我的头这么晕啊”未绪在十三月耳畔低声吐气。她也不是故意做出这样“不检点”的行为,只是她太累了,之前爆发出的力气一瞬间被抽空。
十三月将头向一旁侧了侧,躲开未绪无意间展露的暧昧行径,神色丝毫未变,“你可能是沾上了些药物,现在发作了。”
未绪低声骂了一句,又过了一会儿,她便沉沉地睡去了。
十三月将昏睡过去的未绪向上颠了颠,让自己抱的更舒服些。身后治平还在不要命地“嘶嘶”叫着,仿佛一条濒死的蛇。
十三月顿住脚步,抱着未绪又转过身站到治平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努力弹起身体的男人,微微一笑,乌黑的眸子里满是恶意。
十三月突然俯下头,吻住了未绪的嘴唇。
辗转胶着,轻轻舔舐。
治平瞪大眼睛,双眼的眼白处瞬间渗满血丝。
“很生气啊”十三月从未绪的唇上离开,将她的身体放下倚在自己一侧肩膀,这样才能腾出手做坏事啊
十三月用手背擦了擦通红的嘴唇,伸手在治平颤抖的脸颊上拍得“啪啪”响,“这个女人,你想都不要想啦。没想到你都变成这样了还是不肯放弃,看来还是伤得不够重啊。”十三月在治平身上插着的管子里一条条看过,最后选了其中一条缓缓拉松,但却并未完全拔掉。
治平惊恐地瞪大眼睛,口中艰难地挤出一个字,“不”
十三月再次将未绪打横抱起。这次,他没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只留下倒在地上的小护士和黑衣男子陪伴着治平。
见十三月离开,富江这才出来。她推开虚掩的门,不轻不重地将小护士的腿踢到一边。那个跟屁虫男人偷偷摸摸地走进来,一边关门一边对富江道,“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好像都没有注意这里。”
“是不敢注意吧。”富江冷笑一声。她踩着高跟鞋袅袅婷婷地走到病床前,上下打量着治平,突然掩起嘴笑得分外得意,“我说治平哥哥,你怎么搞成这样啦,真是丢脸。”
治平正喘着粗气,这会儿看见富江出现,他眼中立即闪过一丝羞恼和愤怒来。治平在喉咙里呵了几声,颤抖着手指了指被十三月拉松的管子,示意富江帮他重新插好。
“要我帮你拔掉吗”富江一脸无辜,仿佛根本没有看懂治平的示意,“既然你这样要求,那我只好照办了。”
富江将松松的管子一把拔下来。
治平又气又怕,竟然不受控制地尿了出来。富江一脸嫌弃地看着治平的导尿管,后退一步,雪白的手迅速掩住鼻子,“脏死了。”
富江看着治平那副要死的样子,想了想,将管子又插了回去,“我可不想被抓起来不过看治平哥哥你现在这副样子,咱们两家的婚约自然是不能作数了。”
一旁的跟屁虫听到二人之间竟然有婚约,眼睛倏然闪过一丝戾气。但随即又听到富江说要放弃婚约,立即眉开眼笑地附和,“像富江这样的大美人,怎么能够嫁给你这样的废物,这婚约自然是不作数的。”
治平倒也没多喜欢富江,几次见面下来更是对富江的臭脾气很无语。但他毕竟还是很在乎自己在神也家的地位的,这会儿听到富江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