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鱼:“”
真有你的,爹。
平时满嘴的短刀,动不动就用“虫子”来嘲讽手下叛徒,结果内心却连只猫的甜言蜜语都抵抗不了,就真的离谱。
她接过衣裳展开瞧了瞧,得出结论她爹年少习武,即便是少年时期也身材高大,身形健壮,这件衣裳穿在赵寒声身上怕是会大一圈。
思忖片刻后,苏轻鱼抱着阿腿去前厅用了午饭。厨房里的大厨手巧,用今早从集市上收来的新鲜小鸡做了个剔缕鸡,又迎合她的口味炒了几道小菜,饭后上了一碗汤浴绣丸,阿腿将头埋在碗里吃得直哼唧,连尾巴都情不自禁地翘得高高的,看得樱桃和酥酪面面相觑,忍不住偷笑。
饭后苏轻鱼净了手,吩咐厨房晚上多炖一盅人参乌鸡汤给苏长远补身子后,才让樱桃拿来了针线。她只说自己要绣一会儿花,便半阖上了门。实际上却是坐在窗边,估摸着赵寒声的身量改起了衣裳来。
阿腿瘫在她腿上一动不动,吃饱喝足后的猫慵懒放松,如一只蒸熟的麻薯般,散发着又甜又暖的味道。
她猫眼半睁,有气无力地甩着尾巴。
“阿鱼,唔。你说那只笨蛋橘猫,他填饱肚子了么”
苏轻鱼动作一顿,忍不住微微一笑。
“怎么,你很担心他”
“没、没有呀。阿腿只是心地善良,顺便想到了他而已嘛”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顺便想到你哥哥他可是已经走了三天了。你果然还是在担心那只橘猫。”
“怎么可能”
阿腿瞬间清醒过来,一爪子拍在了苏轻鱼的手背上。
“哥哥哥哥怎么会需要我担心,他虽然是个大笨蛋,但却是无所不能的他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什么危险都不怕,相比之下那只笨蛋橘猫就不一样了,他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连向人类撒娇都不会,我我当然会看不惯他啊”
苏轻鱼:“”
她本来刚打好一个结,要拿剪刀去剪掉多余的线头,阿腿这一爪子下来,锋利的剪刀一下子划过一片布料,留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偏偏阿腿还在她怀里滚来滚去,一边踩奶一边耍赖。
“对,我是看不惯他。才不是担心。我没有担心他,就是没有,随你怎么说我都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苏轻鱼:“”
她叹了口气,报复地狠狠揉了阿腿一把,又看了那条口子好一会儿,才灵机一动,从手边找出了与衣裳颜色相近的线,重新开始飞针走线。
太阳渐渐西斜,映得世间一片橘色。夜色就要来临了。
苏轻鱼伸了个懒腰,放下手里的针线,小心翼翼地展开衣裳。
衣裳相比起拿到手的时候已经瘦了一号,虽是旧衣,但因为改得仔细,看起来并不寒酸。
月白的布料厚实柔软,足以御寒。衣襟上攀着苏轻鱼精心绣好的藤蔓暗纹,足见其用心。一条蓝色的小鱼覆在袖口上,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剪刀划出的那条口子,再看不出半点破损的痕迹。
她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抱住睡得迷迷糊糊的阿腿,在猫头上快乐地亲了一口。
赵寒声有衣裳穿了
无论白日的天是如何明媚,入夜了总是会重归寒冷。
夜凉风浸浸,风吹月溶溶。
赵寒声的屋子和往常一样四面漏风,没有半点暖意,但他却难得地感到了一丝轻松。
白日里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