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上的还没那么多话,你纠结什么”宋醉易斜了他一眼。然后拢好长发往外走,“我去教学,香帅若是无聊就和我一起去看看也行。”
楚留香见状连忙跟上,腹议道楚留香啊楚留香,既然宋夫子都不在乎不纠结,你又矫情什么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想完摇摇头,又恢复到了往日的风度翩翩潇洒不羁。
学堂在济南城西,是整个济南城最大的学堂。再加上学堂是当今圣上曾经下江南时创办的。无论是济南城的官员还是富商都将孩子送到了这里。
所以当初在快意堂宋醉易才敢对那个出言不逊的富商不屑一顾。
学堂大门口种了两棵桂树,寓意学子能蟾宫折桂。
宋醉易和楚留香并肩而行,沉默了一路,此时总算有话题可聊了。
“这是什么”楚留香站在树下仰望枝繁叶茂的桂树。
宋醉易也抬头,树上挂满了红色的绸带。在深色的绿叶映衬下格外的显眼。
“之前是进京赶考的人会在这里许个愿。后来就成了大家的许愿树。”
楚留香转头看向扬首的宋醉易,“宋夫子也许过愿吗”
“我没有愿望。”宋醉易瞳孔中映着满目的绿叶红绸,清晨的阳光透过树间的缝隙落在他身上。
偶尔有风吹过,被裁剪的阳光也随风而动,波光粼粼的。一身青衣的宋醉易沐浴在阳光下,仿佛要羽化般。楚留香顿时明白了什么叫岁月静好。
进了大门,院中间是一株巨大的榕树。再往前就是学堂和夫子办公的地方。
“香帅是在哪里等我还是”
楚留香撩发一笑,“我在外面旁听。”
“噗嗤。”宋醉易展颜一笑,稀碎的阳光揉进了他眼波。
“那好,你在这里等着,我的课只有半个时辰。”
说完抱着书进了学堂,楚留香就倚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宋醉易。
“孙费怎么没来”宋醉易蹙眉,昨天才说要好好学习,今天就连课都不来了。
旁边有人举手示意,“宋夫子,孙费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
出了事孙费的父亲孙如柏可是济南城太守,定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有空去看看吧。
宋醉易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开始讲课。
倚着门框的楚留香什么都没听进去,往日里他没注意过宋夫子的样貌。只觉得宋夫子气质如松,现在仔细看才发现宋夫子面容极佳。
竹青色的衣袍将本就毫无血色的脸衬的更加的苍白,薄唇也是没有一丝血色。眉宇间笼罩着病气,平时没有察觉,现在想想。宋夫子平时也是动不动就咳嗽。
像宋夫子这样清风朗月般的人怎么能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哀啼呢而这个男人就是他,这事怕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宋醉易声音清清冷冷,只有相处久了才知道,他并不是那么清冷,他也会算计一下人,也会顽皮的捉弄人。
“好了,我这几天有事。别忘了背书。”说完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去。
楚留香懒洋洋地笑着,还打趣的鼓起掌。“宋夫子讲课当真是有趣,我觉得我收到了灵魂的洗涤。”
“胡言乱语。”宋醉易摇摇头,看了看时间,估摸着才到十点左右。于是开口询问,“我准备回家拿几本书,你是回客栈还是有别的地方去”
“自然是跟着宋夫子。”楚留香摇着扇子,端的一副风流潇洒的样子。
两人边走边聊,等到了宋醉易家里,早已过了中午。
宋醉易屋里摆设极简,两张桌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