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可能能乖乖地任人施为
“应当不是。”谢知非蹲下身子,细细看着死者肩上的那些吻痕,“生前和死后留下的痕迹还是存在细微的差别,依在下看,这并非是死后留下的,至于有没有下药,这个就得请教仵作了。”
张念诚闻言立即看向了仵作,“你说”
仵作用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终于有用得着他的时候了,他还以为这位谢公子无所不知呢。
“卑职早先便已验过了,死者口内并未有残余的迷药之类物品,屋内也没有发现使用迷香之类的痕迹。”
“那凶手就还是男子了”绕了一圈又绕回来,张念诚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说了半天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如何能说没有进展张大人还是赶紧去查查昨日来这上香的男子有哪些吧,虽然他们并未留宿,但也保不准有人去而又返。”季舒眼睛一转,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昨日可是看到令公子来这上香了。”
“这个就不劳世子费心了,犬子一直待在夫人身边尽孝,如何能行此事”张念诚眼皮一掀,眼神不善地直视着季舒道,“若犬子当真犯下此等恶事,本官自会大义灭亲,亲手将这畜生绳之以法”
“若是先不论凶手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依谢公子方才的推测,凶手定是金小姐相熟之人,甚至是心内爱慕之人,才有可能行此凶案。”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沈浥尘看着死者的脸,心内讶然,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既然死者未被人下药,若真被相熟之人突然杀害,为何面上竟没有一丝惊恐抑或是讶异之状。”
季舒闻言也看了看死者的脸,别说没有惊恐,那平静得都可以算是安详了,这确实很奇怪。
张念诚不欲再多做耽搁,此时尽快将季舒投入刑部大牢才是正经,便是冷了脸色诘问道“又是熟人作案,又面无惊恐之状,谢公子莫不是还要说死者是自愿为人杀害的”
谢知非竟还真顺着他的话说道,“在下确实认为金小姐是自愿被杀的。”
这下别说张念诚了,就连季舒和沈浥尘都有些不大相信,这世上还有人会自愿被杀
“这荒谬你接下来是否要告诉本官这金小姐是个傻子,脑子有问题不然如何解释得清”到底是身居高位多年,张念诚不怒自威道,“此事到此为止,本官念你是秋闱士子,便不治你扰乱官府办案的罪名,速速退下,莫再掺和此案”
“金小姐确实是个傻子。”谢知非似乎并不在意他这般“恩威并施”,甚至都未去看他的脸色,淡定地说道,“陷入情爱的女人与傻子也无甚分别。”
张念诚见他如此不识相,眸中郁色翻涌,很快又消散无形。
季舒闻言却有些尴尬,虽然她素来以男装示人,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女子,蓦然听得这话,一时间竟不知该摆出副什么表情来。
作为屋内明面上唯一的女人,沈浥尘闻言也是眉心微蹙,但她却并未出言反驳,而是若有所悟地看着死者。
谢知非行至一旁,拿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这匕首最初是插在死者腹中的,只是后来金夫人发现女儿身亡后受不了刺激,神智不清之下将匕首给拔了出来还险些伤到了人。
看着匕首上沾着的血渍,又蹲在死者身旁看了看那腹部伤口,谢知非继而又拿起了死者曲握着的手,细细端详了片刻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匕首重又刺入了死者的腹部。
“你这是在做什么”仵作上前便要制止他。
“逝者已矣,真相才是最重要的。”谢知非面不改色地说道,手上动作也未停下,匕首缓缓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