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处得罪了她也未知。要我说,你即便不拿这事儿回禀太后娘娘,也得告诉付嬷嬷或者席嬷嬷知道,让她们替你从中转圜转圜,若能小事化无,那是最好不过的,哪怕不能,也多少能明里暗里回护你一些。”
卜儿将她这一番肺腑之言听在耳中,一时目光晦暗不明,下意识地仍只点头答应着“我知道了。”
她不仅比谁都清楚贤妃针对她的缘故,还比谁都清楚是谁挑得贤妃针对她。
所以,她不能去找杨太后,或者她身边的两位嬷嬷。
她从茜儿手里接回绣绷,继续用微微红肿的手指拈起毫针,银光一点一点,锋锐入骨地描一个良时绮梦
谁叫她的绣活儿好呢
她受得住今日的搓磨,也受得起来日的荣光。
她的敌人不是湄嫔,不是贤妃,也不是杨太后,而是皇帝。
她要他亲自拱手,将她捧到最尊贵无匹的宝座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