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云子答得干脆。其实当初到底帮了止水什么,甚至顺便帮过的同期暗部后辈里面哪个是当年的止水,由于事件实在太过微不足道,她早就记不太清了。止水进暗部的时候可没随时开着写轮眼暴露身份,云子以前是个普通中忍,和宇智波打交道不多,对那一族也不熟,怎么可能知道后辈是谁家的哪棵葱。
这样的回答在止水的意料之内,本来也是为了引开话题的随意为之,接下来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重点问题
“遵照团藏大人的吩咐,我在对你家的日常盯梢之外,还重新调查了你的过往经历与相关人物,包括已经入土为安的你的丈夫。调查报告有几处细节需要确认所以还没有上交前辈,为什么你的丈夫的棺木顶上和两边,有指甲的抓痕”
我这是怎么了一个晚上究竟违背了多少禁令怎么能像被调查对象告知她被调查的情况如何可以隐瞒也许会将她推下万劫不复的深渊的未知证据
团藏大人没有对她生出疑心,一半是因为她清白无瑕的过往经历与她过于直率的性格,另一半是因为那位大人对她最近五个月调查暗部的行动,一无所知。没有谁会觉得,一个战斗力只有五、从来没表现出旺盛的好奇心、可借用的资源与势力无限接近于零的特别上忍,能够仅仅凭借朴实平淡得令人唏嘘的数字,推断出“根”的存在。
对她的调查只不过是他老人家例行公事的强盛控制欲作祟,团藏大人从来都恨不得收服所有可以收服的力量、同时让这部分以外不存在别的力量。负责调查她的人就是止水,在因为鸣人留宿而在她家多了一个固定岗哨之前,前辈显然对他的印象还不如他的乌鸦深刻,团藏大人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渊源。
她的身家背景确实清白得无话可说,特别是对比被团藏大人防备到梦中都要杀一波的宇智波一族。她早逝的赘婿,千手旁系女后裔的身份也勉强能算加分项,如果那位死去多年的先生不是运气奇差无比的赌坊常客的话。团藏大人得知赌坊常客和肥羊这两点,莫名觉得死者先生和木遁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必然联系。
于是能者多劳的宇智波镜之孙又被派去半夜三更偷坟掘墓。挖坟结果让他难以置信,木遁痕迹当然是没有的,有的是腐烂殆尽化作白骨的尸身扭曲的姿势,与坚实厚重的光滑棺木内壁的抓痕,实打实地证明其曾在里面剧烈挣扎的事实。
据闻前辈的前夫相貌英俊,性格温吞磨蹭,实力平平无奇,做事细心谨慎,安步当车,从不出错。可惜寿元不久,孩子很小或者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在任务中非战斗减员,连慰灵碑都没给上。葬在家族墓地的话,入殓出殡必然都在众目睽睽之下。
前辈的代号是杜鹃又不是黑寡妇,止水不相信她是会在临盆之际谋杀亲夫的狂徒。调查报告几易其稿,最后他决定当面问一问,至少落个心安。
云子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大吃一惊勃然变色。恰恰相反,这位通宵工作一个晚上的青年妇人,就像发现短册街的拉面里面,不像木叶的一乐拉面一样,免费赠送两片美味鱼板一样,露出了稍微有点嫌弃、但是事情不大不值得特别提起、不吐槽的话又觉得骨鲠在喉的神情,双足交替,从树枝末端走到近端。
她进一步,止水就不自觉地退一步,最后后背抵在树干上,退无可退。
而高挑纤细的女忍执意向前,在呼吸相闻的距离,仰头逼视他的眼睛。一碧如洗的瞳眸之中燃烧着丝毫不曾随着时间推移而降低温度的炼狱之火。哪怕这把火并没有烧向他的意思,止水依然感到了内心深处隐隐约约如同燃烧的焦灼,就好像他有什么连自己也不曾知晓的心事,在这样的一双眼睛的注视下,无处遁形。
向来寡言且少与人往来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