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京死的普通人多,而横滨死的黑手党多。
即使擂钵街的死伤不断,黑手党的冲突不停,但对于许多生活在横滨的人们来说,那些都是脱离他们生活的。这估计就是横滨的普通人还没搬家的原因。
柔和悠扬的古老音乐中,久野梦我看见了酒吧发着浅白亮光的灯牌。
她进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吧台处的红发男人,是织田作,他的背影如初见般被昏黄暧昧的灯光染成温馨。而白日里打电话给她的太宰治和太宰治口中今天有空的安吾,一点人影都没有。
“织田作。”
“是久野啊。”织田作侧过脸来看她,他笑了笑“今天小雪的下篇刊登了,我看见了。”
“嗯。”
“你很优秀,久野。”织田作的夸赞往往不会使人怀疑他真心的程度,“如果想写的话就一直写下去吧。”
“我吗我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织田作,也许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也说不定你会喜欢上它呢。”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猜你会喜欢上它的。”
织田作眼中的小姑娘,孤独而空洞。同样缺乏爱人的能力,太宰治还会以嬉笑的方式与世界亲近,久野梦我就是表里如一的冷漠。他在见久野梦我以前就听说过这个名字,也偶然听起身边的同事对于小姑娘的评价,最多的两个词大概就是好心和温柔。
他也一直以为她应该就像其他人描述的那样,好心而温柔。
直到在酒吧看到栗发少女的那一晚。
她并不温柔,织田作可以肯定。
她是随意的风,只是短暂的停留给了周围的人虚假的错觉。她与横滨断开,与世界剥离。她的孤独是巨大的鲸鱼,无法消磨,无法摆脱,或许只有死亡的那天,才能落到海洋深处。
织田作叹了一口气,很轻很轻,“写作可以成为拯救人的根源。”
如果你的孤独无法填补,就试图去倾诉吧。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你会庆幸最初拿起过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