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詷双手扶住了他的双臂“外祖。”此人是当今皇后的父亲,也是曾经四度出征西北的大将军孙耿洲。
孙耿洲抬头,用力地拍了拍陆詷的肩膀“好,好好。”
吴珣忍不住多了一句嘴“您轻点,他身子弱。”
孙耿洲的目光瞬间就扣在了吴珣的身上,吴珣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只兔子被一只老鹰盯住了。说时迟那时快,孙耿洲原本搭在陆詷肩膀上的手突然由掌变爪,猛地攻向吴珣,吴珣先是一闪,随后脚一踏地,一个飞云纵直接蹿上了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
“小子你下来。”
吴珣连连摇头。
孙耿洲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了“这棵梧桐是我当年埋女儿红的地方,你要是敢弄掉一片叶”
“不能掉不能掉。”吴珣落在枝头仿佛就是一片梧桐叶,其他叶子别说掉了,连动也没动。
孙耿洲的怒气这下子倒是消了些,重新打量起了吴珣,捋捋胡须“呦,你小子本事挺大,功夫哪里学的”
“我师从少林,师父法号了空。”
“那个大和尚。”孙耿洲顿时乐了,“我跟那个大和尚吃过酒。”
吴珣赶紧双手合十口念佛号,不念不行,师父又喝酒了。
“还烤了一只羊。”
吴珣嘴巴动得更快了,罪过罪过,师父又喝酒又吃肉了。
“那些蛮子养的羊,香,真香。”孙耿洲似乎有些回味,就是不知道回味的是羊,还是回味着那场战役的胜利。
“小子,那大和尚就你一个徒弟吗”
吴珣点头。
“你下来,跟我打一场。”
吴珣顿时摇头,孙耿洲眯起眼睛“怎么怕”
吴珣还是摇头,很认真地说道“我不能跟您动手,您是小詷的长辈。”所以吴珣最开始就没有打算还手,不是打不过,是打不得。
孙耿洲看了一眼旁边找了个石凳坐下的陆詷,陆詷朝他笑了笑,手里正端着小童送上来的茶杯,一脸你们打,我就看看。
孙耿洲被气笑了“我们吃酒那会儿,老和尚就跟我炫耀,说他收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小徒弟,你既然是他唯一的弟子,想必就是他说筋骨清奇的宝贝徒弟了。老夫想同你切磋一二,也看看大和尚的眼光如何,你若不肯老夫就当你瞧不起老夫。”
吴珣苦着脸,不得不从树上下来,果然身后的梧桐树一片叶子都没掉下来。
孙耿洲哈哈大笑“好随我去校场,我们好好比画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