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许淮书抱臂胸前,好笑又警惕地看着他,冷冷地说,“我是让你别过来。”
之前听说许淮书的业余爱好是打个什么搏斗之类的东西唐晏云对这项运动本身绝对没有偏见,只是一听就感觉不是个太斯文的活动,许淮书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这样的爱好反差未免过大。
可能许淮书人格分裂吧,是个神经病,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许淮书说了不让靠近,唐晏云自然不会没脸没皮地坚持过去讨一老拳。
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地后撤了一点点距离,问“昨天晚上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的”
许淮书冷笑了一声“公安局给我打电话,问我认不认识你。我还以为你杀人放火了,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来见你最后一面。谁知道,呵。”
唐晏云宿醉过后神经还没全醒,对冷热不太敏感,权当没听出他的揶揄。
他自言自语道“他们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许淮书从他的世界跑掉,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勉强也没用,他总不能死皮赖脸地去缠许淮书。他们暧昧时的那些浮浮沉沉成为了一个没有名字的秘密,早已被时间尘封,二人也早恢复成了保持距离的同学和同事关系,没有私下联络的习惯。
如果不是昨天喝多了酒,他不会对许淮书做出那种轻薄的举动。
许淮书没再笑了,声音闷闷的“我怎么知道”
唐晏云一手托着下巴,伤脑筋地思索了一会儿。他恍惚想起,在被人架进那间屋扔到连椅上之前,他曾经醒来过,因为有人带他去抽血,扎了他一针,似乎还有人趁他睁眼,把手机递给他。
“许”和“肖”在联系人列表里挨得很近,他醉得云里雾里,看得到也未必点得准。
“啊,是我拨错了。”唐晏云恍然大悟,“我本来要打给肖羽茅的。”
肖羽茅总混在这些鬼地方,这种倒霉事,当然是让肖羽茅出来善后。
许淮书一言不发,用纸杯接了冷水一饮而尽,转身出门。
唐晏云见他要走,好奇地盯着他裤子中间看。偏偏许淮书知道了他的心思,一侧身,就是不让他看。
唐晏云没有得逞,朝他身后大声喊“这么快就软了你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