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次唐晏云把他甩了的时候才见过他这个德行,否则他对我一点不客气,见到我就要过来惹我,说改天和小唐一起请我吃饭。最可恶的是,他从来没有真的请过我”
谢重山当年是环工学院的镇院之宝,他主动出击,唐晏云自然感到十分新奇,处处很给面子,肖羽茅一直为此耿耿于怀。
许淮书不动声色。
谢重山回忆道“那时候,我给小唐打电话,有时他马上就接,我话没说完,他已经来敲门了。可有时候发个消息,他能几天几夜都不回,找也找不到人弄得人心里,真是,哎”
“他就是这样的人,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这个无疾而终的故事许淮书已听过许多遍,道,“怎么今天又想起来了”
“因为”谢重山忽然傻笑了一下,“前几天,他找我聊甲子河的事,和我说了好多话。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在坎坷的河堤艰难行走和被灼热的阳光额外关照的疲惫姗姗来迟,许淮书闭了一下眼,生硬地说“我不知道。”
谢重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第一轮调查已经结束了,原来住在修复区的那些人又跑到省里信访,我感觉再启动调查等于浪费资源,不想回应,但是他拍了设计院做环评时收集的病历给我看,问我能不能带那些人去厂里参观怎么可能呢资源厂的制度在那摆着,除了培训满三个月的工人外其他人不能进入车间,我说话哪有那么管用他又问,能不能带人去看看净水设施我说那也不可能啊,几个曝气池露天敞着,万一有人故意跳进去,怎么办最后,他只好跟我说谢谢,打扰你工作了。”
许淮书默默听着。
“拒绝完他,我总觉得良心不安。与其埋头研究不知何时才能有进展的新材料,为什么我不能先关心身边的人先关心裕城的问题”谢重山自责道,“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虽然他以前是有点敷衍,是有点耐性差,也不够认真,但是回头看看,和现在社会上的这些人相比,他还是可爱得多了。”
许淮书“”
“说不定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也许他玩够了,成熟了,也就收心了其他方面”谢重山冲他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只要他身体健康,我没什么特别偏好和坚持,都好商量。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灵魂互相吸引,有些事只是形式,是生活中的调剂,对吧”
“”许淮书牙齿轻轻一磨,点点头,“嗯,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