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村民好奇询问,旬郁说出村办点事,倒也没有引起猜疑。
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东泉村,出村了才知道外头是条河,河边种满了大片竹林。
老头上了一条渔船,催促他动作快点。
旬郁坐进渔船里,河里的水浑浊异常,看得人心头发慌。
起初他没怎么留意,后来听到有东西好像在抠船底板,皱眉道“老人家,好像有东西游过来了。”
老头不以为意道“它们不吃死物。”
旬郁“”
默默地摸自己的心口,心脏跳得好凶
河面上大雾弥漫,看不清周遭的环境。
水里的东西一直跟着渔船游荡,时不时抠船底。
旬郁被那东西干扰得心烦,趁老头不注意时悄悄的把手伸进了水里。
不出所料,那东西很快就一嘴咬了上来,但紧接着它疯狂惨叫着松开了旬郁的手,像见鬼似的跑掉了。
老头瞥了他一眼,“你胆子倒不小。”
旬郁无所谓地擦了擦手,上面一点伤痕都没有,“反正我是死东西。”
老头闭嘴不语。
之后渔船安静了,甚至连整条河都安静下来,旬郁烦躁的心情总算归于安宁。
莫约过了十多分钟后,渔船靠岸,老头指着前方的小路道“去吧,一直往前走,尽头有要见你的人。”
旬郁半信半疑,“你呢”
老头“我回去交差。”
旬郁瞥了他一眼,硬着头皮上岸走进那条小路。中途他顿了顿身,本想回头看老头,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来都来了。
沿路走到尽头,是一个凉亭,亭子下坐着一个男人,正低头玩手机。看到旬郁,他偏过头骚气十足道“旬先生我们真有缘分,竟然又见面了。”
旬郁“”
不得不承认,裴宴清这个男人真的骚得让人印象深刻。
旬郁每完成一场送葬都会喝一碗白水,那东西会模糊他的大部分记忆,但某些印象太过深刻的话,也是会在脑子里扎根的。
比如那个疯男人,还有裴宴清。
疯男人激起了他对自己所处世界的探知,裴宴清则是骚得令他生理不适。
见他半天没反应,裴宴清试探道“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旬郁认真地想了想,“我们认识么”
裴宴清憋了憋,收起手机道“现在时间紧,我没空跟你说废话,如果你想离开东泉村获得自由,现在立马跟我走,去找适合你的壳子。”
旬郁敏捷地抓到了关键字,追问道“壳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