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还没恢复神志，伊万也下意识地叼着森鸥外的手指，磨蹭着，极力汲取着营养。
“呐，你说，这是他的第一次吗”太宰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伊万的胸口，那里牵着雪白的丝，在编制着皮肤。
森鸥外沉默了，他想起伊万曾和他说过的过往，当时觉得差了些什么，现在终于补齐了。那无数的黑暗的死亡交织的事实，才是故事的本来面貌。
森鸥外没有回答，太宰治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他们看到，伊万，缓缓睁开了眼。
记忆混乱，伊万眯着眼睛，努力捕捉着外界的信息，
“林太郎”伊万看到了眼前穿着医生外褂的黑发男人，一出声，才发现嘴里含着一根手指。
记忆瞬间定格在知道爱丽丝是人形异能后，对林太郎血液的百般垂涎。
成功了吗，不愧是他。伊万眼睛笑得眯成了缝，恶作剧般地狠狠吮吸了一口，才将手指顶了出去。
林太郎没有说话，手僵在空中，神色有些呆滞地看着他。
伊万没理这个间歇性失智大叔，他满心沉浸在获得人形异能的喜悦中。
“出来吧安娜玛格丽特德伊丽莎白尼古拉耶夫娜斯”伊万表情狂热地念出一长串他脑中幻象许久的台词。
红光一闪，有人影出现在了半空中。
金色的发长而卷，娇小的身体惹人怜爱，欧式复古的大长裙增加了女性的神秘和高贵，可是她没有脸啊啊啊啊
没想到伊万心心念念的爱丽丝二号是这个模样森
无鬼主意坚定信念者宰
到底是谁失了智
“公主”伊万眼里燃烧着火焰，踉跄地挣扎起身，猛地朝无脸公主扑了上去。
然后，以在另外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砰地砸到了地面上，即使有地毯缓冲，公主但凡是个人，也该断了几根肋骨的吧。
神志尚处在十五岁中二巅峰时期的伊万意识不到这一点，只是将头埋在人形异能的脖颈处，一遍遍地，像小动物般地呢喃着“公主公主公主”
无脸的公主面朝天花板，一动不动。
森鸥外无法直视这像恐怖片一样惊悚的画面，“太宰。”，他叫了声。
黑发少年异常乖巧地挪了几步，蹲着身子，将手指搭在伊万的头发上，异能力人间失格，发动。鬼什么的，快点消失吧。
异能力消散了，金发女鬼公主嗖地从怀里消失了。伊万茫然地趴在地上，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属于他的公主也不肯宽恕他。
“呜－”伊万十指蜷缩，没有坐起来，以趴着的姿势将头埋在了臂弯处。
哭了太宰治不明所以地歪着头俯视着肩膀一耸一耸的生物。
不知道为什么，哄是不可能哄的，不过森先生会处理的，太宰偏过头，对森鸥外放出了死亡凝视。
“嘛－”森鸥外认命地甩了甩手，将哭得伤心的少年一把抱了起来。
少年的身高已经与他相差不多了，但抱着却丝毫不费力，轻飘飘地，仿佛在抱着云朵。
“呜呜呜－嗝，林太郎呜呜呜－”伊万哭得打着嗝，面上血水与泪水相结合，视觉冲击度比刚才的无脸女鬼差不了多少。
收回前言，这就是个刚在血泊中打过滚的小猫崽子。
森鸥外安抚地顺着伊万的头发摸着。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才肯叫他林太郎了吗真是冷酷的小家伙。
伊万将头埋在森鸥外的肩膀上，泪水将衣服浸透，最里面包裹的皮肤都能感觉到湿润了。
森鸥外感觉这一幕有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