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做到,就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也可以惩治想要惩治的人。
他也许可以,稍微地,随心所欲一点。
夜幕来临,雪山边缘地带被寒冷的阴云笼罩,野外显得更加黑暗。
晁鹤桐站在山洞洞口,任凭冰冷的风拍打在他脸上,好赶紧把他拍得清醒一点。
然而,即便风再凉,也难以浇灭他心头的热火。
晁鹤桐忍不住细想阖欢心口的青纹会是什么
晁鹤桐是见过阖欢灵植形态的,他知道那两片复叶或舒展或蜷缩时颤颤巍巍的样子有多惹人怜爱。所以才会忍不住地遐想,阖欢心口的纹路到底是什么样子
是嫩绿的叶片半遮半掩地盖着白皙肌肤
还是熟期开出朵什么颜色的花蕾
光是想一想,晁鹤桐就觉得自己快要被无名之火给烧死了。
“晁鹤桐。”
清冷冷地呼唤让晁鹤桐打了一个激灵。
面红耳赤,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晁鹤桐连忙站好,整理着被风吹乱的衣襟,问说“怎么了”
齐楚寰走出山洞,和晁鹤桐告别“我们就此别过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话音落下,晁鹤桐没能被风吹熄的热火刷一下从头凉到了脚。
有些不知所措,晁鹤桐紧张道“你的身体看上去很不好,这么着急是要去办什么事我没有事,陪你一起去办便是。”
齐楚寰摇了摇头“我要去办私事。”
这已经拒绝地很明显了。
晁鹤桐的心变得拔凉拔凉的,“私事难道,阖欢是想回天宗找宋宗主吗”
齐楚寰“”
对,没错,齐楚寰还真是要去天宗,找宋辽城。
既然妖王不会放过他,那他自然得往宋辽城那边去。
这道理就像先前想借宋辽城之手逃离妖王一样。
妖王与宋辽城都和他有恩怨,且这两人实力、势力,都是旗鼓相当。
别说齐楚寰本就势单力薄,现在还雪上加霜到一点灵力都调动不了,要想到找到回到原世界的方法,唯有化被动为主动,把握机会周旋在这两人的势力之间。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是,天宗的镇宗法器,正是一面镜子。
一面和生死镜一模一样的镜子。
齐楚寰直觉强烈,这面镜子和他回到原世界,有着很大关联。
但诸上总总,晁鹤桐并不知道啊。
晁鹤桐一边心凉到掉渣,一边又嫉妒到滴血,哪怕他已经用所有的意志力克制自己,提醒自己“没有办法,阖欢一直都是喜欢宋宗主的”,还是忍不住地,冲动地吊出了身后三把气剑。
“阖欢”
齐楚寰“”
看着伤心欲绝委屈叫着阖欢名字、却又剑拔弩张祭出气剑的老实孩子晁鹤桐,齐楚寰明白了一件事情爱让人喜怒无常。
再好的孩子,被情爱这玩意缠上,都可能会做出失去理智背离他原有原则的事情。
比如,晁鹤桐现在,背后三把气剑明晃晃地彰示着“不许你走”四个字。
齐楚寰突然有点心累。
空气,在三把气剑下显得异常静寂压抑。
晁鹤桐的理智稍稍往回拉了拉,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什么后,看着阖欢不可置信无比失望的表情,他恨不得也像阖欢一样,原地失忆。
真想赶紧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竟然做出剑堵心上人的傻事
然而奇虎难下,晁鹤桐纵然内心悔成了嫦娥,也还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