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来得比自己还晚不说,还是哭闹着说着浑话才闯进来的晁鹤桐觉出不对,扶住乌灵两边肩膀“出什么事了阖欢呢”
“阖欢”乌灵抱住晁鹤桐大哭“阖欢被个奇怪的人抓走了”
晁鹤桐“什么”
天宗的弟子都傻了。
怎么还在说阖欢,阖欢不是死了吗
他们小心翼翼看向宗主,果不其然,宗主的表情十分不悦,背上剑鞘里的剑气都缓缓盘旋而上了。
宋辽城冷言“送客。”
乌灵一听,急了,推开晁鹤桐扑通一下对着宋辽城跪了下去。
“宋宗主在天宗山门外面胡言乱语是我不对,可事态紧急,我身份又低微,轻易见不到你,真的是出于无奈才会出此下策乱讲的”
乌灵生怕宋辽城让人把自己拖出去,挪着膝盖往前跪“宋宗主,阖欢没有死,他被好厉害的人抓走了,求求你救救他吧”
有弟子上手想要拉起乱来的乌灵,被晁鹤桐抓住手腕拦下了,晁鹤桐深深呼了一口气,说“出了什么事,什么奇怪的人,你好好说。”
晁鹤桐看着宋辽城,目色坚定。
宋辽城“”
这次不比之前,天宗里聚集了太多有头有脸的翘楚,若让晁鹤桐乱闹一气,天宗颜面要往哪搁。
且晁鹤桐对阖欢情深意浓,阖欢的死带给他的打击太大,他不愿走出来能够理解,但这个小灵植又哭又闹又是为何
阖欢有哪些朋友,与哪些人相识,宋辽城一清二楚,眼前这个小灵植,并非阖欢认识的人。
宋辽城揉了揉眉心,对乌灵说“你说。”
乌灵呜咽两声,擦干净眼泪鼻涕,把自己和阖欢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听完一番话,晁鹤桐如被雷劈,心痛道“阖欢是造了什么孽,被你抛在白宁山,被妖王抓走,现在又被什么灰大褂抓走他那么好那么柔弱,为什么要遭遇这么多可怕的事”
宋辽城目光一凛“妖王”
“我见到阖欢的时候,妖王在西边雪山上拿他炼丹阖欢一定是害怕极了,才会拿木钗向你求助,可他等来的人不是你,是我。”
晁鹤桐苦笑“我不是妖王的对手,救不了阖欢,反而是阖欢救了我。”
乌灵嚎啕大哭“阖欢这么厉害都是为了救我,不然他怎么会被奇奇怪怪的人抓走”
说着从兜里掏出细小的嫩芽,哭着说“有人告诉我,他为了救我撕裂了自己的神魂他一定很疼呜呜呜”
嫩芽已经发黄变枯,蜷缩在乌灵的手心里,上面还有黯然失色的点点白茫,微弱闪烁。
看到这缕熟悉的复叶,宋辽城身上气势陡然沉下,“阖欢还活着”
在这一刻,宋辽城才真正相信阖欢确实还活着
他竟然没有死
乌灵还在说“那个抓走阖欢的人真的好奇怪,我分辨不出来他是人还是妖还是什么,像人又不像人,像妖又不像妖,特别残暴,穿着奇怪的灰色大褂子”
晁鹤桐急地冷汗如雨“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人”
宋辽城盯着乌灵的脸,听到乌灵说出抓走阖欢的人的特征时,神情有些微妙。
刚好在这个时候,宋辽城腰间的法镜嗡动了一下。
小巧的镜面像是掉进石子的湖心,从中间位置一圈一圈荡起波澜,振动不安。
那牵引着法镜的奇怪神魂力量,又出现了。
宋辽城伸手按住法镜,屏息凝神感受着法镜动静,他辨别着,随后睁开眼,略微不太相信地看向了一个遥远的方向。
日朗风清,天宗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