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南“”
这处村庄的医者是位姑娘,在她为苏静南检查一番,又把了会儿脉后。叶时云坐在小凳子上,微微前倾了身子“怎么样,他还有救吗”
苏静南“”
姑娘道“唔。”
又一阵后,她轻轻颦眉“这位公子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叶时云又靠过来一点,就快杵到苏静南肩上了。他道“啊。”
“但是,”姑娘把着脉,继续颦眉,“这脉象,实在奇怪。说病却不微弱,脉搏强劲有力可是说不病,我又从未见过。”
类似的话叶时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他只好揽上苏静南的肩宽慰他,免得他心里难过“我不会不要你的。”
“”苏静南默默拨开他的爪子,对他半个人都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很有意见,“你过去。”
这次的病依旧无果。
但在回来的路上,叶时云收获良多。
他好看,嘴又甜,村民们大致是第一次见这样标志的人。姑娘孩子们都悄悄趴在墙头上探出头,大部分偷偷看,少部分光明正大、嬉嬉笑笑地看。
不止看还与他搭话“两位小郎君到这儿做什么”
她们的声音细细甜甜,带着浓重的当地口音,与大雅庄重的宫内截然不同。
是另一种风光。
苏静南一向是个不近女色,恪守成规的人。即便失忆,他也依然坚定不移,每每有姑娘搭话冲他嬉笑,他只会神色淡淡地走开,充耳不闻 。叶时云则截然不同。
前世他就很讨姑娘们喜欢,就算是查早恋查得密不透风的高中三年,也有无数女生冒着被请家长写申请的风险给他写情书、送巧克力,甚至躲在他的班级门口。
而在大学,他更是成为男生们的公敌,少说绿了一半人。
因为每问一个女孩喜欢谁,绝大部分都会说“叶时云呀”
他不怕和姑娘们交流,因此他递去眼神,甜甜道“哎,求医问道,治弟弟的。”
苏静南浑身一僵。
姑娘们笑作一团,道“哥哥吧,是哥哥吧。他比你高”
叶时云道“高怎么啦,他就是叫我哥哥的”
姑娘们笑得更大声了。
叶时云还要再说,苏静南却一把蒙住他的嘴,将他当众拖走。
天地良心,这是平生以来苏静南第一次被人调侃。到底是少年人,再如何老成正经,雪白的面也红了。
有了这一茬,当夜热情的村民送来了自家种植的蔬果。
明日就是除夕,叶时云和方思源将屋中打扫得干干净净,预备迎接新年。
这是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对他们而言意义非凡。
算是一个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但是隔日,三人遇上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看着面前的一堆蔬果肉类,叶时云扭头道“所以,谁会做饭呢”
他是不会的。
不仅不会,曾经还烧穿过两次锅底,最后被家中的保洁阿姨半请半扔出了厨房。
方思源弱弱道“哥你别看我我唯一会做的就是方便食物,只用打开,放作料,然后加水,如果心情好就打个蛋你应该懂的。”
啊,方便面呐。
那只能叶时云板起脸,犹如要上战场杀敌似地卷卷袖子。
只可惜他还没走出两步路,就被苏静南拉住后领扯回来。事关今日的除夕年夜饭,苏静南不得不稍稍重视,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相信叶时云会做饭。
毕竟谁在做饭前会是一副,准备大义灭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