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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红绽樱桃含白雪(二)(2/3)
牙,再一打量,也不过是个尚带稚气的少年人罢了。
    周桃萼扫了他两眼,掏出巾子,拭去满手血污,接着又问道“敢问英雄,如何称呼”
    那少年心绪稍平,边扶了自家主子起身,边正色道“在下复姓车焜,这位乃是我家主人,袁四郎。不知恩人如何称呼”
    周桃萼摇头笑道“恩人谈不上,我不过是图你银子罢了。我姓陶,唤我陶二便是。”
    她瞥了那袁四郎一眼,见对方直直地盯着自己,心上又是一颤,没来由地感觉不大自在,忙不迭地移开视线,缓声对着车焜交待道
    “袁郎血泄气虚,马腹之计,只能用来救急,往后还需好生养一阵子。稍后我开些食谱、药方,你务必收好,依言照做。”
    车焜方才应了下来,却又听得周桃萼稍显严肃,平声说道“只是你打了我师兄,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虽说咱这归义县,俗称三不管,可也是有县官镇守的。你要么就随我去见官,要么,就掏银子平事。我师兄受了惊、流了血、挨了鞭子,每一样都要算钱”
    医闹这事,万万不可妥协。
    管这二人何等来头,只要进了这橘井药局,都要按着她周桃萼的规矩来。
    车焜闻言,虽不在意这些银两,但心底有些不忿,正要张口争辩,却见身旁主人,浴血而立,声音分外沉冷,口中缓缓说道“陶医士所言甚是。车焜莽撞,适才多有冒犯。这黄白之物,必将悉数奉上。”
    这黄白之物,黄是黄金,白是白银,两样都是周桃萼的心头所爱。
    她勾唇一笑,心中高兴,但却并不看向袁四郎,只赞了他一句通情达理,接着又交待师嫂算清银两,写了食谱药方,这便回了前院,继续一一问诊去了。
    而那袁四郎浴血而立,目送她一路离去,半晌过后,薄唇微勾,那深沉的眼眸之中,隐隐生出几分兴味来。
    却说这桃萼娘子,每日里不知要应付几多病患,从早到晚,忙得是席不暇温,一眨眼的功夫,便忘了这主奴二人。
    待到夜里,雪霁寒轻,青灯一点,她好不容易得了会儿闲,正手把碗筷,吃那清粥小菜之时,师嫂兰春华却不知从何处寻了过来,裹着桃粉袄儿,一屁股坐定在她身侧,挤眉弄眼,小声说道
    “老二,你白日里救的那两个,倒好似是贵人哩。儿当时还想,这小子,说甚么真金白银、任你讨要,好大的口气,指不定是在讹谎。可谁知,人家掏了把镶珠嵌玉的金匕首出来,说这个够了吧。接着又说,他家阿郎,身上带伤,行事不便,要在咱药局住一阵子,连带着吃穿住用的银钱,也跟着一并算了,不必找零。”
    她那绣帕儿在指尖拧来绕去,口中也不住猜度“儿瞧那人气派,不似是西南的白袍军,那都是些瞎起义的庄稼汉,可没有这位郎君的贵气莫不是北周那头的贵人”
    桃萼娘子却很是淡然,道“好,都好,对他的伤势好。那便劳烦嫂嫂照看了。”
    顿了顿,她翘起唇角,又粗声道“嫂嫂隔日可以去东街屠户那儿,买几斤肉,熬些汤饭,给那袁四郎送去,补补血气。”
    如此一来,也能给那个傻裴大,添些生意,涨涨每日的流水。
    兰春华不知就里,连忙应下,接着又笑着道“白日里血污腌臜,看不真切,不成想那袁四郎啊,洗净了头脸一瞧,倒还真是个俊哥儿。”
    桃萼不以为然,但笑着道“比之师兄如何”
    兰春华柳眉倒竖,立刻啐道“你师兄是个窝囊废,不值一提,真是该揍。让那人活活打死才好。他一死,儿便改嫁。眼下男多女少,儿虽姿色平平,但却是体面门户,紧俏得很哩。”
    桃萼闻言一哂,心知这位嫂嫂,生养在商户人家,乃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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