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自己仍然身处火中。待她再一细看,才发觉这亮腾腾的,不过是灯火罢了。
周桃萼暗暗松了口气,又垂下眸来,望向自己的手腕那雪白纤细的腕儿,已经不知被谁包扎过了。那麻布上渗着点点猩红,恰也提醒着她,方才种种,并非是梦。
而在这一双玉藕似的细腕上,还缠着条粗麻绳,将她捆得牢牢实实,分毫也动弹不得。
啧,还真是拿她当犯人看管了。
周桃萼伏于榻上,面色苍白虚弱,正欲用手肘支撑着起身,却忽觉腰上一痛,好似有甚么重物猛地压了下来,压得她仿佛脱了水的枯鱼,只得服服帖帖,趴在这砧板似的绣榻上。
她眉头紧皱,正欲回头看个究竟,却又觉头皮乍然一痛,却是发髻被人死死扯住,迫得她往后仰着脖子,身子愈发扭曲。
周桃萼咬牙切齿,痛得又是烦躁,又是恼恨,而那背上男子,却是稳稳坐定,闲闲笑道“小母马,你醒的正好,主人正要给你烙号呢。”
这所谓烙号,指的是战马刚刚收入军营之时,都会由专人手持烙马玺印,在马身烙上标记,以此作为区分。而如今袁骠骑要给她烙号,可见全不曾拿她当人,只将她当作一匹母马,由着他驯养调弄,欺辱亵玩。
周桃萼闻言大怒,欲要挣扎,可那人跨坐在她的背上,好似铁山横卧,将她箍了个牢牢实实。她仿若枯鱼摆尾,挣扎了几下,却皆是徒劳无功,只能美眸大张,红唇紧抿,眼睁睁地由着那人手持烧红的烙铁,在她那雪白颈背之上,烙下了一个深深的“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