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白也写完收了笔,椅子腿儿向后翘了翘,有些慵懒地向暖气管儿那里倚了一下,正准备回到桌子上撑住下巴睡一会儿。
眯了眯眼睛,江沂书边上连图带画鹿茸,生精益血,补肾壮一串字落入臧白的眼睛。色彩丰富,还有脉络图
典藏版本目臧白挑了一下眉毛,伸手拍了拍江沂。
“这图,我也会画。我给你画一个”
江沂瞅了一眼他,拿了一本散文集递给他,“不用了,你无聊了看这个。”
臧白只看了一眼那本某大家散文集,就推给了江沂,“我不爱看,我画工特别好。不是吹的,我们玩儿个游戏,我赢一次,就让我画。输了,我就”
江沂看臧白想不出来赌注,帮了他一下“输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可不行,万一你让我叫爸爸呢。”臧白直接打断了江沂的话。又道“这个假设不成立,等我输了再说。”
臧白将一张画着格子的纸放在两人桌子的中间。旁边是一个笔记本的背面,看来是画图的地方。
格子画得有些歪歪扭扭的,线条还是倾斜的。臧白看江沂还不动笔,道“怎么了你有强迫症就下个棋而已,别太较真,我还等着赢呢。”
两人无言,安安静静地下了一盘。臧白撑着下巴看着江沂的脸,声音轻快:“你随便走,走哪儿都会输。”
几把之后,臧白就开始在笔记本背面笔走雄风了。
从左上角到有下角,一副连环画在臧白每赢一把,就画一个场景的循环下。很快就要完成了。
江沂瞥见臧白的画,脸越来越黑。
臧白挡了一下,小声催促:“快,愿赌服输,我还有一个就画完了。”
几分钟之后,臧白抱着一本连环画,撕了一角又不舍得了,最后递给了江沂:“怎么样我是不是比你的书上面画得好看。”
连环画上的画工一眼可见,每一笔都很细致。至于上面表达的意思嘛,从第一副,一根头上长草的胡萝卜从江边的淤泥里长出来,去水里洗了个澡。
然后路上遇到了一只长颈鹿,长颈鹿打了个喷嚏将胡萝卜甩进了河里。胡萝卜又顶着一片荷叶出来,给长颈鹿戴上了荷叶口罩。
胡萝卜开始蹦哒,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最后滚下了山崖。胖胖的身子,被石子碎片杂草剥削成了一根
银针
江沂指尖紧了紧,臧白眼疾手快地抽走了笔记本。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形象,尤其最后这个。”
臧白的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隐隐的小虎牙也露了出来。
笑不到三秒,臧白看到江沂抬起的手,向后躲的时候,琵琶骨直接撞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位置的窗户角上。
“唔。”臧白闷哼一声,从他的表情瞬间感受到了有多疼,他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蒙住了脸。
江沂忍了忍差点就溢出来的笑容,看似关心地将手指放在了臧白的背上。
“我也没和你抢,你那么激动伤着自己了。”
手指却很阴险地用了下力。
蒙住脸正要缓过来的臧白,突然倒吸了一口气。
艹
脚下直接绕过江沂的腿,狠狠踢下去。起身时一动肩膀,甩开江沂胳膊的时候,突然瞪大了眼。
嘭
巨大的动静响彻班级。
还还伴着一声奇怪的声音
就连平时最令人激动的放学铃,也不及眼前景象的十万分之一。
走廊里动静很大,六班鸦雀无声
班级最后面的地板上,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