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身因为不想让未婚夫温水笙为难的缘故,果然一退再退,甚至把季曙鸣公司的事看得比自己公司还重要。”
那边的陆阳赫皱着眉头转移着话题,把季曙鸣的火力往自己身上揽“我今天有点事,这份文件又来得突然,能不能晚点交”
季曙鸣呼吸一粗,陡然咆哮了起来“今天真是起了他妈的怪了,你还敢这样回答白翰呢他在发什么疯,让他滚出来和我谈。”
“听着呢,我就在旁边。”说完这句话,白翰又尝到了那股不容忽视的血腥味,他顿了顿又说“况且就是我让他推迟的。”
听完这句话,季曙鸣再次开口时,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白翰,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好的。”白翰很乖,说“我们今天有事,既然你急着要,不如早点回去自己处理”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连陆阳赫都猛然偏了下头,盯着白翰看,一边专心开车一边抽空分心。
季曙鸣已经要到临界点了,但那边好像有人催了季曙鸣几句什么,他忍着怒火,态度挺好先地回复了句“我接了电话处理事情,马上过来,你们先去玩。”
白翰等他说话,但先开了口“那你早点玩完早点回去,这边在开车,我先挂电话了。”
季曙鸣的声音骤然变得非常低沉,一字一句地威胁着“白翰,温水笙是不是真的太久没管你了,你敢狂成这样”
“没来都没想起,既然你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我也表个态。”白翰用指节敲着水瓶,挺平和地回答着“季曙鸣,从今天起,你还这个态度自己公司的事你就自己处理。”
“你他妈敢威胁”
白翰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一愣,捂住嘴咳嗽了两下,翻出两张纸不动声色地把手上的血擦了,又喝了两口水。
好像能隐隐约约猜到咳血的规律了。
但胡说不好,还需要更多的实践来确定。
陆阳赫没察觉到他的动作,但抬手把空调关了,轻轻地挑了下眉,有些愉悦。
他难得憋不住心事,不过最终也没开口。
什么也没问。
等到了疗养院远远看见被损毁严重的西式围栏,陆阳赫没空再想其他的,隔着条街脸就黑了。
他停好车,一声不吭地走过去,凑近观察围栏的损坏情况。
而在极难被察觉的地方,一颗黑气缠绕的尖细长钉,悄无声息长在被杂草掩盖的树干上,尖部直直地对准了陆阳赫的后脑。
白翰对着他招手“陆阳赫,你沿着直线,不要偏,朝我走回来。”
“”陆阳点头“好。”
白翰过去抬手把把细钉取了下来,确定陆阳赫看不见后,偏头对他说“等下进去了,不要擅自动作,很危险。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离我的距离最远不超过三米。”
陆阳赫一愣,但还是点头“好。”
疗养院一楼的锁早就被弄坏了,只能堪堪将门掩住。陆阳赫在站在白翰身后,看着那只匀称修长的手把门推开。
鼻腔间是消毒水气味,疗养院的大灯也被弄坏了,只有白翰打开的手机手电筒能保证周围不陷入黑暗,可视度非常低。
里面并不安静,人群的嘈杂声离得非常近。
陆阳赫跟在后面,情绪没稳住,“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白翰点头,走到那间屋子前,推开门就看见了
陆阳赫“”
陆阳赫的情绪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