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年想起自己父亲说过的话,“要是在人很多的地方,若没人问起你,就不要说话。”
凌斯安看见唐沁年忐忑的脸,很是心疼,他们幼年时是一起被欺负的,“这又是哪里的话,能见到你,我很喜欢。”
听到凌斯安的话,唐沁年立刻又笑开了花,“我就知道你想要见我,所以听到你的消息,立刻就跑来了,我每日都问父亲你什么时候回来,父亲总是让我等,终于等到你了。”
唐沁年最讨厌的就是等,但是如果是凌斯安,她亦是愿意等的。
“斯安,有什么话等会再讲,可还等着呢。”周梧深见这两位要说个没完的架势,赶忙上前提醒。
“周叔父。”唐沁年这才发现周梧深,笑意盈盈的行了个礼,周梧深也朝她笑了笑。
他很喜欢唐沁年,大约性子深沉,心思深重的人都喜欢没什么心眼的,唐沁年说来也可怜,四岁那年生母难产亡故,当天她从假山摔下,伤了脑子,原本三岁能文的孩子一时成了别人口中的傻子。
“来,年年,上马。”凌斯安抬起手,想要扶唐沁年上马。
唐沁年看了看凌斯安,又看了看那匹骏马,她害怕,但是思虑再三,还是把手放到了凌斯安的手上。
她坐上马,凌斯安为她牵着缰绳。
此举到底不合时宜,周梧深下意识的想要劝阻一下,但下一刻就笑着摇了摇头,人又何须过的如此束缚。
凌斯安相貌好,长得比他的舅舅还要好看个几分,眉间又像他的父皇凌言霆,笑起来的时候如沐春风,但是一个眼神转过来,却又深邃悠长,让人不复醒。
再加上文武双全,原本就是京中女子的梦中之人,所以当初唐沁年和凌斯安定下婚约,京中多少贵女愤愤不平。
两年前凌斯安退了婚,贵女们那是各个都跟过年了一样开心,想着自己有机会了,可如今看这个样子,堂堂六殿下在这重要的场合跟个马夫一样为唐沁年牵着缰绳,她们在人群里只能咬着牙瞪着眼。
“又是这个傻子,不知道斯安哥哥喜欢她什么,喜欢她那张脸么”凌忧离在人群中不满的嘟着嘴,他是齐王的独女,整个京中都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忧离郡主,否则齐王会让你掉脑袋。
“可不是,依我看,是这个傻子一直缠着六殿下,我们六殿下心善,才哄着她。”凌忧离的侍女天青跟着应和。
这京中人都知道,凌斯安钟情于丞相府的那个傻子,虽然两年前自请解了婚约,可如今看来怕是有难言之隐。
这京中也知道,齐王的独女钟情六皇子凌斯安,原本堂兄妹之间,是不能有这些个感情的,但是齐王原本身上就没有皇室血脉,只是有个名头罢了,所以倒也不会乱了纲常。
“这个傻子。”凌忧离盯着唐沁年的背影,咬牙切齿。
他们就这么招摇的走了一路,来到了皇帝身边。
皇帝见到他们的那一刻,愣了下神,只见唐沁年骑在马上,凌斯安给她牵着缰绳,在他看来这成何体统
唐隐秋见状也是皱了眉头,轻声呵斥,让唐沁年快些下来。
唐沁年见自己父亲生了气,有些忐忑,这时凌斯安握着她的手,轻声的说,“无事,有我呢。”
就这么一句话,她也不害怕了,在被他父亲拉到身边的时候,也笑着弯了眼。
到底是要论功行赏的,这样的小插曲过了也无人追究。
周梧深早就赏无可赏,便赐了无数珍宝奇玩,安宁侯原本是骠骑大将军,这次升了大将军。
而凌斯安,也封了